見大家都沒事，牛山這才鬆口氣，趕緊又回到外屋，扶起衣衫破爛的狗強，曉月仍在一旁哭泣，牛山輕喊幾聲，狗強睜開眼，見曉月還在身旁，又見到牛山，不禁笑了笑：“我……我沒事，就是挨頓揍而已”

說著，狗強看一眼四周，喘息著讚歎：“臥槽……老牛你……你牛批啊，怎麽乾的？”

牛山滿心愧疚的叮囑：“行了你別說話了，等下送你去醫院”

說著，牛山又抬頭看著曉月問：“狗強爸媽呢？他們沒事麽？”

曉月哭著搖搖頭：“他們今晚不在家，一家人都在大伯那吃的年夜飯，之後他們就留在那邊打牌，隻有我們倆回來了，結果……結果就出了這事”

牛山慶幸的點點頭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”

父親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，顯然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，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
“爸，你去喊一下隔壁趙叔，開車送狗強去醫院”

聽著牛山的叮囑，父親這才回過神兒，連忙應著要往外走，可剛到門口又轉過身問：“這……這一屋子人咋辦”

牛山安慰道：“放心，我會報警，讓警察來處理吧”

父親點點頭，這才急忙忙轉身出去，牛山又朝著一旁穿睡衣的曉月叮囑：“你趕緊回去換身衣服，等下陪著一起去醫院”

曉月抹著眼淚點頭，起身離開。

狗強還在嘴硬：“我……我沒啥事，就是這些混賬……不講武德，特麽的竟然打我臉”

看著鼻青臉腫的狗強，牛山愧疚道：“兄弟對不住你，都是我害了你”

“這叫什麽話”狗強喘息著說：“是你幫了我和曉月，這筆賬，要算也是算在姓薛的王八蛋頭上！”

牛山抬頭看過去，薛安貴仍趴在地上痛苦的哼哼著，他兩隻胳膊扭曲在身後，已經完全爬不起來了。

在看著滿地橫七豎八昏死過去的壯漢，牛山趕緊拿出手機報警。

……

淩晨兩點多，四五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小周村口，隨行而來的還有好幾輛救護車，警察、醫務人員以及聞訊出來圍觀的村民，讓整個村口到牛家老屋之間的這段土路都熱鬨起來。

擔架將一個個壯漢抬了出去，母親和姑娘們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裏屋炕頭上，桃桃扶著牛媽媽，楊淑敏已經鎮靜了許多，懷裏摟著仍舊神色緊張的沈夢雯輕聲安慰。

父親帶著狗強和曉月已經去了醫院，一名警官正在外屋和牛山了解情況。

在得知這些人都是大半夜私闖民宅、又被全部打暈之後，警官有些好奇的看著牛山問：“你們怎麽做到的？”

牛山含糊的說：“我和我爸爸…額……多少、多少會點武術，所以嘛……對，就是這樣”

警官詫異的看著他，心想十幾個身材健壯的男人被打暈，屋子裏又沒什麽明顯的搏鬥痕跡，這豈止是會點武術那麽簡單！

警官簡單做了個筆錄，又叮囑道：“人我們就都帶回去了，白天時間方便的時候，麻煩您還是來一趟局裏吧，我們再做個詳細的筆錄”

牛山點頭應下，隨著人都被抬走，警察和醫務人員都撤了，幾個附近的鄰居進來關心的詢問情況，牛山也不想多說什麽，含糊的回應了幾句，鄰居們也漸漸都散了，老屋再次安靜下來。

淩晨的村口，聚集的村民們看著警車和救護車相繼離開，不禁議論紛紛。

“這大過年的，老牛家出啥事了？”

“不知道啊，光看著一群人被抬出來，打架麽？”

“沒聽到啥動靜啊，怎麽會有這麽多人”

“抬出來那些人我看了，都麵生的很，不像是咱村的”

“你們發現沒，自從老牛家兒子回來，就奇奇怪怪的”

“可別惹出什麽大亂子”

……

淩亂的老屋門口，牛山看一眼母親和幾位姑娘，滿眼愧疚的說道：“抱歉，連累你們跟著擔驚受怕了”

母親沒說什麽，搖搖頭轉身回了裏屋。

知情的楊淑敏叮囑道：“薛家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，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”

牛山點點頭：“走一步看一步吧”

楊淑敏又不解道：“你剛剛是怎麽做到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