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裏之外，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的沈夢雯突然坐起身，滿眼興奮道：“牛哥？你……”

她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，看一眼手機皺起眉頭問：“怎麽回事，淑敏姐姐的手機？她去了D市和你在一起？”

牛山坦然解釋道：“嗯，這邊有些事需要她幫忙，是我特地喊她過來的”

“哦”沈夢雯低語一聲，失落道：“有她給你幫忙，真好……事情進行的順利麽”

牛山聽著沈夢雯始終在關心他的事情，對於上次在停車場的事卻一個字不提，牛山不禁愧疚道：“嗯，事情很順利，雯雯我……對不起”

沈夢雯不解道：“對不起？為什麽要說對不起，是因為淑敏姐麽？我才沒那麽小氣”

牛山皺皺眉頭：“不是，我是說……你來D市找我那天，我……我對你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，雯雯，當時我太……”

“什麽嘛”沈夢雯笑道：“我都知道了呀，既然已經解釋過了，還提它乾嘛，其實你不解釋我也知道，你都沒承認自己是小狗，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騙人的”

牛山心裏一陣酸楚，卻又有些疑惑，已經解釋過了？什麽時候解釋過了？

“對了，明天就是除夕了呢，那……那淑敏姐她……會和你在那邊一起過年吧””沈夢雯的話打斷了牛山的思路。

牛山心裏一沉，但還是坦然道：“嗯，是這麽打算的，她回到上京家裏也是自己一個人，索性就在這邊跟我一起過年了”

“哦……真好”沈夢雯的語氣越發失落。

電話裏一陣沉默，此時沈夢雯越發對自己的處境感到不安，這種不安甚至超過了那天在停車場裏聽牛山說那些狠話，楊淑敏在D市陪著牛山一起過年，那意味著牛山的父母也將第一個見到楊淑敏。

而此時牛山心裏卻越發的愧疚，本想和她道歉，沒想到幾句話過後，她竟然完全輕描淡寫的帶過了，自己連好好道歉的機會都沒有，似乎就已經被原諒了，這反而讓牛山心裏越發內疚自責。

電話裏再次傳來沈夢雯小心的詢問：“雖然不知道牛哥那邊的事情具體指的是什麽，但既然現在很順利了，我……現在還是不能去見你麽？”

牛山一愣，詫異道：“你……你現在要過來？不陪著家人過年麽？”

沈夢雯小聲道：“好巧……我過年也是自己一個人呢”

“你也是自己一個人過年？”牛山越發不可思議，沈夢雯輕聲回應著：“嗯，那……我可以來麽？”

“當然！如果你也是一個人的話，就來這邊和我們一起過年吧”牛山肯定道。

沈夢雯激動的抱起枕頭，電話裏卻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語氣：“嗯牛哥，那、那明天見”

牛山欣慰道：“嗯，行，航班定好了告訴我，我去接你”

被牛山一提醒，剛剛還在興奮中的沈夢雯頓時黯然，自己想要甩開那幾個“尾巴”可不容易，上次趁著父親不在，自己情急之下費儘力氣調用了公務機去D市，也要被一群人前呼後擁的圍著，自己這次如何能實現獨身前往D市……

然而，眼下不管怎麽說，沈夢雯還是先答應了下來，辦法隻能今晚慢慢再想。

掛了電話，牛山看一眼四周，楊淑敏已經不在跟前，他隻好拿著手機回到包廂，隻見楊淑敏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一樣，和眾人在說說笑笑，見牛山進來，她上前接過自己的手機問：“都說好了？”

牛山笑著點頭。

……

臨近午夜，歡愉的眾人離開KTV，熱鬨的商業街上，張玉丘帶領的四人紛紛向牛山告別辭行，第二天就是除夕，他們都要一大早乘飛機趕回上京，和親人團聚。

送走了幾人，牛山和張玉丘兩人相視一笑，很有些意猶未儘的意思，牛山索性提議再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會，這正和張玉丘的心意，兩人一拍即合。

街角一家仍在營業中的咖啡店，牛山、楊淑敏、桃桃和張玉丘四人坐在靠窗的一張長桌前，看著外麵街頭人來人往，張玉丘率先感慨道：“這次和小山兄弟的合作，如果最終能夠成功，恐怕我會終身難忘，不瞞你說，我還是第一次自己帶團隊出來拓展新項目，希望後麵能一切順利吧”

牛山詫異道：“不會吧，丘哥看上去經驗很老道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