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搖晃著剛要上車，這才發現全都喝了酒，沒一個能開車的，不過到底還是大頭有辦法，隻見他轉身回到菜館門口，衝著老板娘喊道：“俞姐，讓姐夫幫個忙吧，開車送我們一段，我給小費讓他打車回來”

大頭是這裏的常客，又是縣裏的小領導，俞姐平時多受他關照，極熱情的應下了。

牛山高興的衝大頭豎起大拇指，大頭得意的笑著，在牛山讚許的目光中，他隱約有種感覺，自己此後的前途和發展似乎都將和眼前這個兄弟息息相關……

瑪莎拉蒂轟鳴著駛離菜館，車上，牛山和狗強坐在後座上，大頭則坐在前麵的副駕上引路，微醺的三兄弟在豪車裏隨意的聊著天，說不出的愜意。

“嗨呀，老牛這車……舒服！”狗強仰躺在寬敞的後座上讚不絕口。

牛山正得意，卻突然想起另一件正事，他轉頭問狗強：“你昨天打電話說，我姐要和姐夫離婚？什麽情況！”

狗強收起笑臉，頓時有些憤懣道：“別提了，那天周末休息，我剛好在村裏，你姐夫秦威那家夥，回村裏來堵著門把你們一家罵的雞飛狗跳，還喊著要把你姐腿打斷，那兩天你姐剛從醫院回來，也是因為之前被他打到軟組織挫傷，實在受不了，一出院就躲回娘家來，沒想到你姐夫那家夥竟然能打到村裏來，簡直就是個禽獸！”

牛山瞬間感覺腦門青筋直跳，他這幾年不在家，也時常聽說他們夫妻倆鬨矛盾，但沒想到這麽嚴重！

“因為什麽，你知道麽？”牛山忍著怒火問。

狗強為難道：“你姐不肯說話，聽你姐夫的話音，好像說是什麽……你姐偷了家裏的錢？”

牛山詫異道：“我姐？偷他的錢？”

“嗨，他那就是放屁！”狗強跟著憤恨道：“咱村誰不知道他那德行，帶個眼鏡像個讀書人，實際上就是個斯文敗類，之前就會到處吹牛皮，後來不知走的什麽路數進了市裏的一家外企，這家夥能的，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了，看見誰都瞧不起，以前他不掙錢的時候都是你姐在廠裏上班賺錢養家，現在倒好，他有能耐了，連你姐也瞧不起了，打死我都不信你姐會偷他的錢，放他娘的五彩叮當屁”

牛山醉意中攥緊了拳頭，憤怒中卻又不斷提醒自己：冷靜，冷靜！事情，要一件一件的辦！

“那後來呢？”牛山咬著牙問。

“後來？你說那天麽？嗨，他鬨騰夠了還想把人帶走，好在你老爸也算身強力壯，我和其他幾個發小也都在場，他沒敢胡來，你姐也沒跟他回去，現在應該還在家裏”

牛山鬆下一口氣：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！”

狗強感慨道：“現在是好了，你回來了，你姐也總算能揚眉吐氣了，看你現在這風光，你姐應該是不用再受他的氣了”

前麵大頭也跟著附和：“要我說，這種男人還留著過年？老牛回去勸勸你姐，該離就離了吧”

牛山閉起眼睛躺在後座上不說話，他對這個姐夫的印象主要還停留在自己上高中的時候，那時他們兩人剛結婚，看上去郎才女貌也很般配，姐夫秦威戴著一副金絲眼鏡，談笑間頗有些書生氣息，每次來還會給自己帶些小玩意兒，遊戲機，漫畫，CD……

直到後來牛山上了大學以後，就難得再見到他們，甚至有時候春節回去也不見他們回來，牛山實在無法把當年那個文質彬彬的姐夫，和這些年來聽到的傳聞聯係在一起……

牛山長籲一口氣，心中再次提醒自己：事情，要一件、一件的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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