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品店裏，牛山和沈夢雯一邊吃著東西，一邊滿眼幸福的看著對方。

麵對眼前清純可人的姑娘，牛山忍不住問：“雯雯，你之前真的一個男朋友都沒談過麽？這麽漂亮卻沒談過戀愛，太不可思議了”

沈夢雯吃一口甜點，低頭小聲說：“家裏管的嚴，一直到畢業，都沒有男生敢接近我”

牛山詫異的看著她：“不敢接近？在學校父母也跟著你？”

一句話剛說完，牛山便覺得有些後悔，他記得沈夢雯提過自己的母親已經過世，他擔心自己剛剛的說辭會勾起她的傷感。

沈夢雯隻是笑了笑，沒有回答，反過來追問道：“牛哥之前談過很多女朋友麽？”

這回輪到牛山尷尬的笑起來，他想到兩人現在已經到了這個程度，有些事也不該繼續隱瞞，索性坦誠地說：“也沒有很多，如果一定要算的話，大概……呃……算是談過兩次吧”

沈夢雯似乎頓時來了興趣，滿眼期待的追問：“講給我聽，都是怎麽開始的，又為什麽都沒在一起？”

牛山本來隻想隨便提一嘴，但見她這麽有興致的追問，隻好儘量簡單的說：“一個剛剛分手，是我大學時的學妹，比我小一屆，畢業之後在一起的，可是生活、工作一直都很不順利，她又是本地人，父母不太喜歡我這個外地小子，所以前不久……就分手了”

牛山思來想去也沒勇氣把自己連房子都買不起的事說出來，生怕眼前的姑娘也會立刻對自己失望，好在單純的沈夢雯似乎也沒想深究細節，她隻是喃喃的說道：“她父母好深的成見啊，外地人怎麽了？”

“是啊，真沒辦法！”牛山聳聳肩，尷尬的笑了笑。

“那另一個呢？”沈夢雯眨巴著大眼睛，滿臉期待的繼續問道。

這次，牛山毫無壓力的回道：“另一個其實……也不算真正意義的女朋友吧，準確說是青梅竹馬的發小，小時候的鄰居，很開朗、很活潑的小丫頭，我們一直玩的很好，一起吃飯、一起上學、一起回家，兩家大人的關係也很好，甚至好到有段時間大人們都在商量著要定娃娃親的那種程度”

沈夢雯好奇道：“那不是很好麽？後來為什麽沒在一起？”

牛山聳聳肩：“小學還沒畢業，他們一家人突然就搬走了，沒打任何招呼，沒說任何原因，甚至連去了哪裏也不知道，之後就再沒聯係了”

“小學沒畢業？”沈夢雯笑道：“這也要算女朋友之一麽？”

牛山尷尬的笑道：“要算的吧，不然隻談過一次戀愛，說起來多沒排麵啊”

“這樣也沒有很大排麵呀”

兩人忍不住一起笑起來。

笑過之後，沈夢雯卻輕聲說：“如果你那個青梅竹馬的發小沒有突然搬家，或許現在你和她會在一起吧”

牛山突然內心一沉，他轉頭看著窗外濃重的夜色，低聲感慨道：“如果她還在，或許我就不會離開那個小縣城了，說不定現在也和家裏的朋友一樣，守著父母，過著平淡的生活吧……”

窗外寒風凜冽，此時已臨近午夜。

外麵躲在角落裏的四個健壯男人被凍得縮手縮腳，他們時不時觀望一眼甜品店裏的牛山和沈夢雯，期待他們什麽時候能出來……

終於，眼見著兩人起身要離開，老賀叮嘀咕道：“已經半夜了，得把大小姐喊回來了，不能由著那小子胡來，再發展下去搞不好真的要惹麻煩”

說著，老賀掏出手機撥了過去。

沈夢雯挽著牛山正要離開，手機突然響了，她接起電話嗯了幾聲，隨即一臉歉意的看著牛山：“牛哥，我……不好意思，家裏人在找我了，我、我得回去了”

牛山一看手機，不禁也是一驚，已經快十二點了，兩人待在一起絲毫沒有察覺到時間竟然過的這麽快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