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並沒有和喬有田報備今天的行程,也沒去看他們盯著自己手表的眼神,而是找了筒子樓一樓的一個住戶,表示東西先放在他們院子裡,明天再運走。
然後拎著自己的衣服鞋子上樓。
傅征也拎著一個布袋子,喬有田湊過去看了,是新衣服,見他雷打不動站著,也不像是給自己這個嶽父買的,撇撇嘴,有些不滿。
彆人都會給嶽父買新衣服的。
喬溶溶上樓,門是半遮掩的,喬大花鬼鬼祟祟的趴在樓道上不敢下去。
見到喬溶溶來,那貪婪的雙眼也是一下子盯著她的手腕。
“一會我要去傅征家吃飯,手表摘了不合適。”
喬大花自動聽成:明天在給她。“應該的,應該的,戴著給你婆婆看看也好。”
喬溶溶放好衣服,反鎖了門才下樓去。
一樓,大家都問到什麼時候辦酒席了。
喬有田滿麵紅光:“就定在後……”
“他有緊急任務要早點歸隊,酒席我們就不辦了、一切從簡,明天這個時候給大家發糖,大家千萬要來啊。”喬溶溶直接打斷了喬有田的回複,差點沒把他噎死。
喬有田傻眼了,不辦酒席,那他怎麼收份子錢??
還有、明天就出發嫁出去了?
走得這麼匆忙,他都還沒來得及準備買點什麼裝作給女兒備好的嫁妝呢!
哪有人這樣出嫁的,多寒酸啊。
“溶溶啊,你就這樣,啥也沒有的上人家的門,不好看吧,酒席總是要的,爸爸還準備明天錢到了,給你買點東西呢。”
喬溶溶聽著喬有田的話,隻覺得可笑。
什麼都沒有上人家的門不好看?
那王城那件事是什麼?
這就是她的親爹。
到現在他一個勁兒地給自己使眼色,要讓自己趕緊上樓好好商量酒席的事。
又說:“這裡人多,一會把手表碰壞了怎麼辦?”
喬溶溶卻已經和傅征站在一起。“爸,我還要去傅征家一趟,傅征,阿姨不是要見我一麵嗎,我準備好了。”
傅征繃著一張臉,被喬溶溶挎著胳膊走出去好一段路了才反應過來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了明天就要出發,我們真不辦酒席嗎?”他姐不但辦酒席還非把他薅回來背出門呢。
“你剛才,為什麼不和叔叔說話,他好像很多話想跟你說。”
傅征!
停下。
你什麼都不知道,你看到的還隻是表麵,人家兩句話,你就真相信是覺得女兒要出嫁了想心疼了嗎?
相親那天,決定重生的新開始,從傅征認識一下喬家人的真麵目開始,可他依舊是這樣,隻要彆人露出一點向善的樣子,就會相信人家願意改。
就是這樣他後來才會死得那麼慘,連個好名聲都沒有的慘!
你是好人,純善的好人,你不會懂有些人就是惡!
傅征還沒問兩句,喬溶溶伸手摁了摁眼角,低著腦袋,看上去像是哭了。
傅征心頭一跳:“咋了?”
他剛才說錯話了?
“傅征,我家裡那樣,根本就不會滿足於八百塊錢,還想利用酒席多收錢,到時候一堆麻煩事,結婚都結得不開心,不如先和你離開。”
傅征緩緩呼出一口氣。“你就那麼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