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上一世一樣,方枝回國後回到研究所工作,同宋塵的交集越來越多。
江月初想體麵地和他說“知道了,注意安全”。
但話到嘴邊,又變成了:“你一定要和你前妻一起去出差嗎?”
果不其然,宋塵眉頭蹙緊:“這是組織的安排,你為什麼這麼小心眼?”
江月初的眼睛黯淡下去,輕輕回道:“知道了。”
重生後,她總是揣著答案問問題,然後又不可避免地被他傷害。
宋塵像是不想再與她待在同一個空間,起身回了書房。
江月初聽見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,心都縮緊了一下。
一個從來沒想過的問題浮上心頭——這段婚姻於他而言,到底意味著什麼呢?
第二日清晨6點。
江月初醒來的時候,床的另一邊已經沒了溫度。
就算是出差,宋塵也沒有這麼早出過門。
江月初的心悶悶地痛了一下。
她將小寶送去了托兒所,又找人換了下午的班。
下午,江月初就搭著大巴往奶奶住的村子裡去了。
奶奶的家裡沒什麼變化,茅草頂、土坯房,熟悉的泥土味。
江月初進了屋,奶奶正坐在床上,咳得厲害。
看見她來了,江奶奶又驚又喜:“哎喲,初丫頭,你怎麼回來了。”
看著奶奶爬滿皺紋的臉,江月初眼眶難以抑製地泛起了酸。
江母早亡,江父除了做工就是喝酒,她是奶奶一手帶大的。
“才看到隔壁周叔發來的信,我來帶您去城裡看病。”
“這哪裡成。”奶奶慌忙擺手,“家裡有莊稼,還有雞,我走了誰來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