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前來的第四任媳婦,十五歲都沒到,什麼都沒辦,沒兩天臉上就沒有好地方,差不多天天挨打。
他們一家,算是村裡的談資。
周建國繃著一張臉,給趙春梅遞個眼神,讓她安撫著秦綿綿。
“劉大花,我們村都被你家搞臭了,周圍的村子,乃至整個公社,沒人不知道你們家這點破事。
上次去開會,領導還因為你們家點名批評我們村,要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,就把你們家逐出我們村,彆怪我不留情麵。”
李建國想起那天的事就來氣,讓他在十幾個大隊長麵前丟臉,差點登報紙,樹立典型。
劉大花強勢了半輩子,想反駁大罵,但也隻能忍住。
他們家被趕出去,那可就完了,周圍的村子,不太可能會收他們。
雖然她丈夫李鐵栓木工做的不錯,是個手藝人。
但這賤皮子敢在外麵擺她一道,回到家裡就要狠狠收拾她。
靠在趙春梅懷裡的秦綿綿,轉頭看了眼劉大花,隨即身體一抖。
趙春梅注意到秦綿綿的動作,緊緊攬著她的肩膀,知道她在怕什麼。
劉大花一家的品性,關上門,肯定讓秦綿綿沒有好果子吃。
“劉大花,今後我會每天去一趟你們家,要是念弟再挨打,我就上報。
念弟年齡這麼小,是結婚還是其他,我們都有數,讓鎮裡的領導處分你們,搞不好還要被關局子。”
劉大花又驚又怕,關局子可是大事,心裡憋著一大口氣,咬著牙應下:“好,大隊長,婦女主任,我知道了。”
秦綿綿猛地眼睛一亮,難怪這半年來,原主和李三柱隻是睡在一張床上,少兒不宜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。
她覺得李三柱那個地方八成是不行。
這個年代娶媳婦生孩子可是非常重要的,但李家人從來沒罵過她肚子沒動靜,十有八九都知道李三柱的毛病。
村裡知情人可能少,但趙春梅應該知道,不然,她不會說這種話敲打劉大花。
這種事情傳出去,劉大花一家,那是更出名,到外麵都抬不起頭。
後麵的影響,可大了去了。
秦綿綿心情舒暢的彎了彎眼睛,她的戶口在李家人名下,結婚證沒有,要是她想把戶口移出去,李家人肯定會拿捏她。
何況,她還沒有教他們做人,身上的傷不能算了。
有仇不報,不是她的作風。
他們一家不是惡出名了嗎?那她就跟他們比一比,誰更惡。
周建國看時間差不多,就讓村裡人回去了,待人散開,劉大花一家也進去了。
便低頭對著秦綿綿道:“念弟,這兩天你不用去上工了,在家好好休息,要是他們再敢打你,你就大聲喊,我家和你春梅嬸家就在前排。”
說完,從口袋裡掏出一毛錢,遞給秦綿綿,“拿著吧,等吃完飯,去後頭你王爺爺家,讓他給你包紮一下。”
秦綿綿正要搖頭,她打算去李三柱那裡拿錢,就看到趙春梅接過周建國手裡的一毛錢,塞進她手裡。
叮囑道:“你周叔讓你拿就拿著,天氣這麼熱,不去包紮上藥容易發炎,你周叔說的話,必須要記著,打你你就喊,我和你周叔聽到立馬就來。”
秦綿綿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,周叔,春梅嬸。”
趙春梅把秦綿綿拉起來,看著她胳膊上的淤青,語重心長的說了幾句,才和周建國回去。
秦綿綿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拿著盆回到李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