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衛長的劍刃還未傷他,沈桑寧揚起右手,嚴謹地翹起蘭花指,大拇指與食指的指腹捏住劍的兩麵,往馬年的脖子下方推了推。
鋒利的刀麵當即劃出一條血痕。
“哥,我疼。”馬年眼淚落下。
“裴夫人!”李四額上青筋隱現,往前邁了一步,又停下,“彆傷他,你要問什麼,就問!”
他改變的態度,顯得他多深情似的。
這深情讓馬年更加感動沉淪,仿佛李四為他做了什麼不得了的退讓。
唯有沈桑寧清醒地看著,看著李四停駐的腳步。
李四的武功雖沒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,但到底是李家請名師教的,解決一個護衛長不是難事。
可即便她傷了馬年,李四依然止步,他還在等宵禁。
不到宵禁,“殺人犯法”。
因為宵禁前殺人,何況還是五十多人,會鬨大。
他的法不是律法,他們視律法為無物,卻畏懼世人的流言蜚語,怕殺人被外人所知,怕不被世俗認可的情感被外人所知。
沈桑寧停了手,愈發確定自己現在很安全,她問出她的疑惑,“李公子,吃了餛飩嗎?”
聞言,李四麵上詫異且憤怒,“你就問這個?”
她不語。
“吃了,怎麼?”他輕蔑道。
她盯著他,“你也信那偏方?”
“與你何關?”李四反問。
沈桑寧又要動手了,馬年感覺到危險,眼淚汩汩流下。
“是!我不信!我隻是不忍阿年一番心血被浪費!”李四忍著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