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姨娘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來搶國公爺的,語速極快地闡明來意,“老爺,夫人,我想讓玉翡代筆寫封信給徹兒寄去,她非說要經過您們同意。”
玉翡明明是被拉來的,尷尬得很。
“寫什麼?”虞氏問。
段姨娘嘿嘿一笑,“這不是把她媳婦休了嗎,得叫他知道啊。”
寧國公皺眉,“他在北地好不容易沉下心,這醜事就不必說了,省得他一不高興,鬨著要回來。”
“徹兒不會的,他不會不高興的,他早就想休妻了。”段姨娘幽幽道。
虞氏想也是,“雖是家醜,但他得知情,遊街鬨得沸沸揚揚,保不齊他會從外人嘴裡得知,不太體麵。”
段姨娘忙點頭,寧國公妥協了。
於是玉翡便被段姨娘盯著寫信,段姨娘道:“我說一句,你寫一句,首先......”
這便開始滔滔不絕,玉翡的信紙比寧國公手裡的還厚得多。
虞氏突然想到什麼,也拿起信紙,寧國公看過去,聽妻子解釋道——
“阿寧去金陵去得匆忙,可以不跟衍兒說,但得給微生家打個招呼,雖是阿寧的外祖家,也不能失了禮數。”
“夫人想得周全。”
“玉翡,你彆看他們,你聽我跟你說。”段姨娘把玉翡的頭擺正。
不知過了多久,昏黃的燭影下,三個人各自奮筆疾書,唯有段姨娘一直在說話,虞氏也不嫌她聒噪。
“我給徹兒做的鞋,這次也得捎去,不知道世子缺不缺鞋穿,夫人若是不嫌棄的話,可以勻一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