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的模樣是會變的。
難道真的隻是巧合?隻是和曾經的謝歡有些像?
“母後,我看您今日情緒不佳,您回宮歇會兒吧,兒臣先出宮了,改日給您找個戲班子來宮裡唱戲。”謝玄拱了拱手,大步流星而去。
李皇後看著兒子的背影,糾結得很,還是怕某種可能性,愁著眉道——
“玄兒,你莫要找那人了,一條褲子罷了,算了吧!”
一條褲子......
啊,謝玄腳步頓住,但沒有轉身,麵上陰霾更甚。
遠去的記憶再次襲來,他閉了閉眼,這可不隻是一條褲子的事。
還有一條腰帶。
雖然,扯腰帶,刺客不是第一人。
但扯褲子!從小到大,還沒人敢扯他的褲子!
“知道了,母後。”謝玄嘴上隨意應下,可心裡不是這麼想。
謝玄出宮了,然而畫像還在李皇後手中,這倒不算什麼事,再讓畫師重新畫就是了。
方才還是青天白日,等李皇後回到鳳儀宮的時候,已經日落黃昏,因為她並未用鳳輦,一路走走停停回了宮。
她屏退宮人,獨自走進了殿內,走到床榻邊,將被褥挪開,床榻上出現一個暗格。
李皇後盯著暗格,遲疑許久,還是打開了暗格,取出裡頭存放二十載的陳舊畫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