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再等一下。”她道。
護衛將鍋清了一遍,才將鍋交給雲叔。
“好了,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馬車裡還有鹽和醬油。”
雲叔將原本的樹枝架在鐵鍋下燒火,取劍將雞肉割開放進鍋裡。
沈桑寧看著他,張嘴欲說話,他似有感地扭過頭來,厚重的鐵麵具對著她,問道:
“還要等嗎?”
“不是,”她忍不住莞爾,“我是想說,您對著火堆,麵具不會燙臉嗎?要不要摘下來?”
雲叔搖頭,豈料綁著麵具的細繩掉開了,鐵麵具直接掉在地上,露出了那張英俊不失氣場的臉。
掉都掉了,乾脆晚些時候再戴,他將麵具掛在腰側。
沈桑寧直視著他的臉,想起畫像的事,“雲叔,我原本想讓畫師給您畫肖像,以便尋找家人的,若是您方便的話,去金陵也可以找畫師畫。”
“不必,”他都未曾考慮一下,朝著鍋裡加入適量的鹽,“不用找。”
沈桑寧不曾想過他會不願意,“可是您記不起往事,這麼多年過去,說不準您的家人在等您回家呢?”
“你很關心嗎?”他麵無表情地朝她看過來。
明明很平靜,卻又像是質問,就仿佛是在說與你何關。
沈桑寧啞口無言,站在彆人的角度是多管閒事,而她是想儘力彌補。
隻是沒想到,她想彌補的,是彆人不願做的事。
於是便也不堅持了,“您不願意就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