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確不巧,沈桑寧心中想著,雲叔這等正義之輩,去揚州的目的顯而易見,而她去金陵也是為了揚州,也算是不謀而合。
雲昭神色失望,沒再堅持。
反而是沈桑寧突然開口,“叔,您路上盤纏夠嗎?”
他不語。
沈桑寧莞爾,“我們一行人去金陵,這一路上隻怕周邊的治安會受災情影響,如若您可以隨我們一道,還能保護我們,您願意的話,我可以付傭金。”
隨後,一道歎息聲從鐵麵中傳出來,“想給我盤纏讓你說得那麼複雜。”
“我......”沈桑寧再次被打敗,詞窮且彆扭,“我們是真需要保護。”
仿佛身後沒有那五十名護衛列隊。
雲叔垂著的手動了動,思忖一二妥協道:“給我匹馬。”
“好!”沈桑寧笑著點頭,隻見鐵麵上兩個黑洞內的一雙眼睛透著些什麼情緒,卻因厚重的鐵麵讓人看不真切。
馬奴即刻去馬房多牽一匹馬出來,雲昭見父親被說服,亦笑了起來。
“阿昭,你過來。”雲叔言簡意賅,將雲昭拉到一邊低語。
沒有眼力見的小宋神醫要湊上去,沈桑寧牽著齊行舟攔住他,“神醫,出發前,可以幫我弟弟瞧瞧傷嗎?”
阿舟這牙齦還留著血呢。
“我又不是牙醫。”小宋古怪道。
可這附近,也沒有彆的大夫能快速趕來了呀。
忽然,她的手緊了緊,察覺到了齊行舟的緊張,她摸摸他的頭,“這是名醫,彆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