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寧輕歎一聲,縱使也因下午的場麵不滿,也不能意氣用事,“她是客人,你將她趕出去,總得有個理由,你若說她勾引你,你並無證據。”
“母親相信你,所以不用證據,也會如你所願,段湘煙勢弱,甚至不用母親出麵,你我都能直接趕她走,趕她走很容易,可她是段姨娘的侄女,若沒有證據讓段姨娘認清這個侄女的本性,段姨娘會與我們心生嫌隙。”
段姨娘隻是個妾室,可她現在是寧國公唯一的妾室,又是裴徹的生母,那就不是個普通小妾了,而是這個家的一份子。
“家族的團結,有多重要,阿衍比我更明白。”沈桑寧溫聲勸說,娓娓道來。
裴如衍耐著性子,“你要的證據,是允許她下一次還對我動手動腳?”
他眼神複雜,在沈桑寧點頭的瞬間,他低笑一聲,眼底眉梢都沉了下去,笑聲透著冷意,“倒是我沒有大局觀了,可你就不吃醋嗎?”
生氣了。
沈桑寧隔著袖子握住他手腕,“吃醋,心裡可酸了,所以我不會讓她碰你的,真的。”
隻是讓他當個誘餌而已。
段姨娘和裴寶珠現在都很信任段湘煙,必須讓她們都看清,將段湘煙從她們心中趕走,以免將來再遭利用,才能徹底地、真正意義上地將段湘煙趕出府去。
此刻裴如衍麵色稍霽,語氣生硬,“怎麼做?”
“阿衍,”沈桑寧拽拽他的袖子,她露出笑容,“你低頭,我跟你說我的辦法。”
裴如衍偏是不低頭,甚至彆開了眼,強硬地,不容置喙地,說出要求——
“我今晚不鋪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