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又啜泣了起來。
餘嬤嬤乾站著,冷眼相看,“四小姐既知形象不好,就該努力學習儀態,加以改善,假以時日讓外人對你刮目相看,而不是隻知哭鬨求安慰。”
趁著許氏在,裴寶珠膽子大了些,含著熱淚的眼悄悄瞪了瞪餘嬤嬤,“才不是呢,那個公子說今日遇見我很幸運,我這般模樣都能引他注意,往後隻需好好打扮,就可以在折花宴大放光芒。”
裴寶珠自信地想,轉而同許氏告狀,“娘,大哥不讓我出府,回頭我去不了折花宴怎麼辦呀?”
許氏溫柔地替她擦淚,“不要擔心,你這些日子好好學規矩,等折花宴來臨前,我會替你去說的。”
旁的宴會不參加都沒關係,這折花宴是頂頂重要的,事關寶珠後半生的幸福,許氏肯定是要爭取的。
有了許氏的準話,裴寶珠安心地露出笑顏,腦海中忽地浮現某人模樣,頓時變得嬌羞,“娘,你去幫我問問,方才來咱家的那位公子,到底是誰呀?他有沒有問起我?”
談起那位公子,裴寶珠就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,許氏疼惜地摸摸她的頭,寵溺道:“好,娘這就去替你問,但你不許再往外頭跑了,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,遇到壞人可怎麼好?”
“知道了。”寶珠道。
許氏點點頭,誠懇地拜托餘嬤嬤教規矩時和氣些。
餘嬤嬤表麵應下,待許氏一走,就吩咐手下婆子們把怡景軒圍了起來,不能讓閒雜人等進入,而後拿出軟尺,厲聲道——
“四小姐,這兩日規矩看來是白學了!老奴平生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不著調的千金小姐,也是頭回見爬狗洞的千金小姐,既然老奴好聲好氣管不了你,那就休怪老奴嚴苛了!”
裴寶珠呆滯一瞬,發現今日的軟尺長了一倍,一個愣神,那軟尺就抽在自己身後的柱子上,硬生生把柱子抽出一條刮痕。
“站好!”
一道嗬斥,裴寶珠一個激靈,當即站立筆直,都忘了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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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裴如衍被蛇咬後,寧國公就讓護衛安全排查府中,是否還有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