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國公看看這對性格迥異但同樣單純的母子倆,一股氣不上不下,“每每管教,你都阻攔,有你這樣的姨娘,他能成什麼氣候!”
段姨娘一噎,委屈又不敢說,“不成器就不成器嘛,開開心心過一輩子也是過......”
這混賬話,氣得寧國公扔掉了鞭子,大步流星地離去,“沒到天黑,不準起來!”
段姨娘看寧國公走遠,當即去扶裴徹,“徹兒,你起來吧。”
卻是怎麼也扶不起。
裴徹脊背筆直地跪著,“姨娘,爹讓我跪著,就一日而已,我能跪。”
“哎喲,現在你爹不在,你這麼懂事,剛才在你爹麵前就不知道懂事附和他?方才你若喊幾聲疼,你爹指定心軟,你一聲不吭,你——”段姨娘恨鐵不成鋼,“算了,被打疼了沒有?我看看。”
裴徹後背的衣衫被藤條抽碎,露出受傷的皮肉,但並不嚴重,段姨娘還是心疼不已,想去找大夫給他上藥。
忽聽廳堂外傳來護衛一聲恭敬的“世子”。
下一瞬,就見裴如衍穿著官服走進,看著是剛從外歸來。
“世子,你瞧瞧徹兒被打的,你們父親這回是真的生氣了,世子也要勸勸他啊,其實不成器也有不成器的好處。”段姨娘苦口婆心。
裴徹不曾回頭看,“姨娘,你彆管了。”
裴如衍目光在裴徹的後背上看了一瞬,看著傷口不深,打得還是輕了,輕了就不長記性。
而後對段姨娘勾起一抹淺淡的笑,“姨娘,我與二弟有些話要說。”
段姨娘聽聞,認為世子肯定有要事,忙點頭,“哎,你們兄弟聊,我去給徹兒找個大夫。”
語罷,一步三回頭地離開。
廳堂中,隻剩下兄弟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