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相信,她必然是有苦衷。
就像當初他隱瞞當乞丐的經曆一樣,無法宣之於口,但並不妨礙他對她的感情。
裴如衍本該生氣她的欺瞞,但昨晚泡涼水時,心靜下來想通了許多。
央央不喜裴徹,能與裴徹相約,多半是受裴徹威脅。
說不定是被裴徹拿住了什麼把柄,不得已為之。
而這個把柄,無疑是她不願訴說的。
如若是裴如衍猜想的這般,那她心裡必定煎熬,此時他再與她置氣,豈不讓她更難安傷心了?
可即便她有心事,卻還是願意哄他。
裴如衍能確定,央央的情感是真誠的,也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。
至於那把柄,也許她將來會坦白。
眼下更重要的,是裴徹為何會抓住她的把柄?又為何,明明答應了不再糾纏,搬出府去,暗地裡仍然死性不改?
思及此,裴如衍吩咐陳武,“裴徹那邊,你繼續盯著,他再有異常舉動,立即來報。”
“是。”陳武應聲下車。
馬車朝著公署的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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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國公府。
沈桑寧在榮和堂彙報了約小半時辰。
她說的開源節流,虞氏並不認可,但仍等她說完了,才道:“府中並不差銀錢,習性已經養成,要改是很難的,你縮減大家的開支,可想過大家如何看你?”
屬於是動了彆人的餅。
沈桑寧柔和解釋,“母親,我想減的,隻是平日裡被浪費的部分,主子和下人們的私人月銀不減,給足體麵,隻減去各院冗餘的開支,比方說夏日冰,冬日炭都是昂貴之物,府中常備,大家不覺稀缺,經常是人離開,炭正旺,也不滅,再比方說采買。”
一席話,口都說乾了,她起身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