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時驚愕萬分,四肢無力,一瞬間想明白了許多。
自然就想到了剛才那盞茶......
霎時,胸腔升起悲涼,如壓萬斤巨石,喘不過氣來。
裴徹突然就不想反抗了。
他直直地站著,閉上眼,也不躲閃。
意料中的疼痛,沒有再次傳來,拳頭也沒有落下。
隻聽裴如衍難掩怒氣地問:“為何不躲。”
“哥,你輸了。”裴徹苦笑一聲,牽動著嘴角的傷。
聽得裴如衍蹙起眉,想通了什麼,將手放下,不再動手了,“知錯了嗎?”
裴徹搖頭,“但我輸了。”
須臾,裴如衍就理解了他的意思,冷冽道:“死不悔改。”
“既然如此,圍獵後,你就自行搬家吧。”
上位者的口吻,直接宣判了裴徹的結局。
裴徹瞪大眼,氣憤道:“憑什麼!”
裴如衍聽聞,覺得好笑,直接抽出裴徹腰間令牌,冷斥道——
“裴徹,這個令牌,我若不想給你,你連百戶都不是。”
“你有什麼能力,問我憑什麼?”
裴徹氣得發抖,自打當了大將軍,還沒被人這樣羞辱過!
忍不住反問道:“那兄長你呢,難道不也是靠國公府?”
裴如衍摩挲著手上的淤青,“連中三元,我照樣可以站在殿堂之上,而你,能端得住飯碗、防住暗箭,爬到人群之上嗎?”
“我可以!”
“就憑你一根筋的腦子?”
“你!”裴徹又被傷到了。
裴如衍忽視他的受傷,警告道:“裴徹,作為兄長,我也希望你有所作為,但你若死性不改,覬覦不該覬覦的人——”
“我絕不會再顧念手足之情。”
裴徹沉默著,沒有應,也沒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