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世子本人並不知外人所想,抬著頭,眼中不知所措的尷尬被沈桑寧一覽無餘。
裴如衍怔怔地看著她嘴角壓不住的笑意,鬱悶地閉上眼,才沉悶出聲——
“那不是我的。”
沈桑寧越發想笑了,“我何時說,這東西是你的了。”
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心虛的人,就失去了往日的聰慧。
“我......”裴如衍語塞。
良久他才發現手中還握著小書,輕歎一聲,將小書放進自己懷裡,“這是個誤會,回頭我就扔了。”
“誤會?”沈桑寧揶揄道,“其實你看了也沒什麼,我們是夫妻。”
她話音剛落,那頭紫靈就雙手捧著送子觀音,虔誠地端進了房中,嘴裡還默念著什麼。
沈桑寧回頭看一眼,“母親特意請回來的。”
某人聞言,也朝那觀音瞥了一眼,眼中恢複了從容。
隨即,他伸手捉住她抵著下巴的手指,將她的手包裹在手中。
反客為主,一把攬腰,讓她橫坐在自己腿上。
沈桑寧下意識摟住他脖頸,跟他的淡定不同,她第一時間四周環顧,然後輕拍他的肩膀,“被人看見了!”
青天白日,大庭廣眾,成何體統呀。
還好現在除了紫靈和陳書,院裡其他人都在各司其職,不在場。
“你我是夫妻。”裴如衍拿她的話嗆她。
沈桑寧一噎,聲音小了些,“就算要抱,也應該去房裡抱。”
語畢,耳旁忽地發出輕笑。
他嗓音低沉,如玉器撞上心弦,聽得她眸光一閃,感覺耳朵要懷孕了。
裴如衍倒沒有其他出格舉動,隻是抱著她,意有所指地朝主屋房梁處望去——
“你覺得,進了屋,有什麼不同?”
屋頂都是修繕的瓦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