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窗開著,他看見妻子幫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驅趕小孩,然後他也下了車。
還未走近,又見男人還將手中物什遞給了沈桑寧。
裴如衍走過去時,男人低頭和紫靈離開了。
沈桑寧手裡拿著把木劍,揮了一下,轉身就看見裴如衍微愣,眼中閃過詫異。
她收起木劍,尷尬解釋,“我沒玩。”
裴如衍收斂眸色,走近,“你還是個十八歲的姑娘,有些玩心也正常,不用避諱我。”
沈桑寧解釋不清了,乾脆不解釋,又聽他問——
“不過,你喜歡幫乞丐,這點,倒從未變過。”
乞丐?
她正色道:“不是乞丐,那是雲昭的爹,早年受了傷,時常陷入癡傻的狀態,所以我讓紫靈送他回去,這木劍,也是他送我的,長輩給的,我不好拒絕。”
裴如衍聽聞,默了默,“找大夫看過了嗎?”
沈桑寧邊上車,邊回答,“早些時候,雲昭給找人看過,但大夫說耽誤了治療的好時候,現在很難治了。”
裴如衍話鋒一轉,“你好像很了解。”
沈桑寧一愣,“嗯,她的事,我比較關心。”
他不再說話,似陷入某種考量。
她將手中木劍在他眼前揮了揮,然後將木劍扔到他身上,“給你玩。”
抒發童心,也是一種彆樣的快樂,排解鬱悶。
豈料,裴如衍不識好心,低笑道:“我七歲起,就不玩這些了。”
不知為何,讓沈桑寧聽出些淡淡嘲諷。
他剛才說:你還是個十八歲的姑娘,有些玩心也正常。
現在說:我七歲起,就不玩這些了。
他什麼意思?
敢嘲笑她?
沈桑寧也不打算放過他了,“我送你了。”
然後彎彎唇角,挑釁道:“允許你拿回去,放進你的小櫃櫃裡——收藏。”
裴如衍:......
她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