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叔。”她輕輕喚著,迎著男人呆愣的目光,朝他走去。
可這鐵鏈要怎麼打開呢?
沈桑寧取下發髻上的釵子,在鐵鏈鎖孔中搗鼓一番,怎麼都解不開。
她抬頭,尷尬地抿抿唇。
卻見雲叔垂著眸,視線似落在她的腰間,“這是......”
他嗓音嘶啞,聲音沒有重心,如一潭死水不起波瀾。
沈桑寧順著視線低下頭,腰間掛著的隻有那隻山貓吊墜,“一個墜子。”
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她們得把鐵鏈解開。
“墜子。”雲叔怔怔地重複一遍,呆愣的黑眸生出一絲情緒,似疑惑。
他的手動了動,鐵鏈摩擦出沉重的聲音。
“老大!屋裡有人!”房外,追趕的人聽到了屋內動靜,作勢要踹門而入。
沈桑寧心中一慌。
下一瞬,木門就被劈砍下來,屋內屋外,再沒了遮擋。
“我就說,在這裡吧!”
“這小夫人長得還怪好看,不如......”油膩的男人說出令人倒胃口的話。
猥瑣之言,讓沈桑寧握著釵子的手緊了緊。
眼見著對方幾人步步逼近,耳旁鐵鏈的噪音再次響起。
是雲叔,他雙手揮動,堅硬的鐵鏈直直擊中為首男子的膝蓋,痛得他倒在地上。
另幾人氣憤不已,其中一人繞開鐵鏈,用木棍砸在雲叔頭上。
“雲叔!”
沈桑寧嚇得大喊。
忽被歹人捉住了肩,她背在身後的手突然一抬,金釵凶猛地刺入歹人眼睛。
血液爆出,濺了她一臉。
歹人惱羞成怒,將她甩到一邊,“啊啊啊我的眼睛,我弄死你!”
沈桑寧被甩在草堆上,斧頭當即要砍到她頭上。
許是求生之欲,讓她分外靈活,她的頭往邊上一躲,腳猛地一抬,踹上歹人的褲襠。
“啊!”歹人痛昏了過去,又換了下一個來。
沈桑寧身心俱疲,也不忘去看雲叔情況,隻見三四個人將雲叔按在地上打。
“落在我手裡,你算是要倒黴了。”
緊張下,沈桑寧分不清這話是誰說的,許是打雲叔的人,也可能是她眼前這位。
歹人還在靠近,而她體力不支。
莫不是自己的死期到了,這回活不到四十了?
也不知道有沒有再一次重生的機會了......
她絕望地想。
“嘭!”耳旁,突然有什麼爆炸了。
她下意識地閉上眼,擋住臉,一切都變得安靜。
鐵鏈的碎料在空中散落。
再次睜眼,六名歹人都已沒了聲息,七仰八叉地躺在各處。
不過瞬息間,雲叔竟掙脫了鐵鏈,還反殺了六個人?
一招致六條命。
他,他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