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讓王誌芳聽到這句,肯定會驚得連老花鏡都會摔碎,當了陸硯那麼多年的上司,壓根就沒聽他說這三個字。

就算是他錯了,也會高高在上的一句,“知道了。”

沈清宜隻感覺頭好暈,臉頰也熱得厲害,迷迷糊糊道,“我要睡了,後天還要坐火車呢。”

“我讓人送你去好不好?”

“不要,我暈車,我要坐火車。”

陸硯把她抱起,放在床上,替她脫了鞋,蓋上被子,坐在她旁邊好久,才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,無關情欲,隻有滿心的愧疚和疼惜。

“對不起,清宜,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做功課,就急急忙忙的做了你的丈夫,所以很差勁,讓你受儘了委屈,那時我滿心滿眼的都是想著怎麼把工作做好,覺得隻要讓你衣食無憂就可以了,沒想過你會懷孕,也沒想過會讓你承受那樣的遭遇。

最後連讓你衣食無憂都沒有做到。

你不知道當初教授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,我有多高興,想著如果你的背景政審不過,我就和周寒去下海,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把你丟在一旁不管不問。

我讓周寒來看你,他說你......你打了他,還把他提過來的東西全扔了。”

陸硯當時根本無法想像沈清宜打人的樣子,就是現在看著她恰靜的睡臉,還是無法想像。

他頓了頓,又從被窩裡撈出她的手,攏在掌心,“不過沒關係,他確實該打,我也該受懲罰,我願意罰到你滿意為止,好嗎?”

良久,她沒有回話,隻聽見她綿長而又均勻的呼吸,陸硯才把她的手重新放進了被子裡。

又坐了一會,重新坐回桌上,收走了酒杯、花生米和那小碟鹵肉。

花生米和鹵肉放進了冰箱,酒杯洗乾淨放進了櫥櫃。

再回房躺在床上的時候,心裡感到無比踏實。

果然妻子和他一樣喜歡彼此,夏熹悅沒機會的。

第二天一大早,陸彩晴起來就看見陸硯搶了她的活,“二哥,今天怎麼你做早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