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前世誌遠就喜歡吃甜食,他那樣一個倔強剛硬,滿身社會氣的人會喜歡吃甜食……
顧鈞成,看著這桌飯菜倒是愣了一下。
換成是她也會愣的,畢竟,她自嫁到顧家來,整個顧家村的人都沒見她乾過活。
顧鈞成吃飯一向快,她坐在他對麵,一個南瓜餅沒吃完,他已經乾掉一大碗了……
“好不好吃?”她笑著問他,聲音嬌嬌的,有點撒嬌的意味。
顧鈞成正準備吃第二碗,聽見這話拿筷子的手頓了頓,吃了一口後才說,“她叫我,去幫忙弄果園,她哥腳受傷了。”
林清屏咬著南瓜餅,點點頭,笑得眼睛彎彎的,“嗯!”
他這,到底是在回答她中午的菜好吃呢?還在向她解釋山上的事?
這個她,自然是指陳夏唄……
反正,他這個性子就是這樣,悶悶的,心裡有什麼不會直接說,前世就是如此,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,隻會每個月按時給她寄錢、寄農村買不到的好東西。
他在村裡威望還是很高的,村支書認為他是部隊上的,懂得多,他回來就啥事都征求他的意見,這剛吃過飯,就又把他請去了。
這一忙就忙了一下午,到了晚上,直接留顧鈞成在家吃飯,還讓人來請林清屏一起。
林清屏樂意啊!
高高興興就去了,結果,她前腳進門,後腳,陳夏就來了。
陳夏笑眯眯的,提了一塊肉,說,“支書,我哥腳受傷這段時間,家裡農活虧得有你們家幫忙,不然,還不知道怎麼辦呢,我哥讓我來謝謝你。”
然後,才一副驚訝的樣子,“呀,成子哥和嫂子也在這裡啊!”
支書笑嗬嗬的,“對,我留成子小兩口吃飯呢,你也一起吃吧?”
“這……”陳夏看了眼顧鈞成和林清屏,“那敢情好,我都好久沒見成子哥了,嫂子,你介意嗎?”
林清屏臉上笑眯眯,內心嗬嗬嗬。
村支書家裡請飯,她來說介意?她不至於這麼無禮吧?
再說了,就算她說介意,陳夏不也坐下來了嗎?
菜端上桌,村支書又端出個壇子,是自家釀的酒。
這個年月,酒是個奢侈物,村裡人怎麼可能買酒喝?都是自己釀的酒,而且,就算釀酒啊,也不可能釀米酒,糧食多金貴啊,不過是山上的各種野果,野梅子、野葡萄、野李子等等,摘了釀酒,顧家村背靠大山,幾乎家家如此。
支書熱情地把酒給顧鈞成滿上了,但顧鈞成說不喝酒,第二天要回部隊。
一隻手就伸了過來,端起了顧鈞成麵前的杯子,“成子哥有紀律,不能喝酒的,我來替成子哥喝了這杯吧!”
陳夏。
嗯?林清屏覺得,這人可真是有趣了。
陳夏一臉的單純與無辜,看著林清屏,“嫂子,我跟成子哥,就跟親兄弟似的,我替他喝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