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寧搶先一步擋在休息室的門口:“陳小姐好。”
陳晨禮貌應道:“嗯,你怎麼沒跟在陸爺身邊,在這兒站著?”
靠近門口,隱約聽到裡頭傳出的細微動靜,張寧提高音量,隨口一答:“陸爺出去辦點事,吩咐我在這裡等他。”
看他鎮定自若的模樣,陳晨卻莫名覺得哪不對。
“現場那邊催得緊,關老師都來問了好多次了,陸爺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?”
陳晨說話間目光一直在休息室的門口打量。
張寧故作為難:“您也知道,我隻是個隨從,跟在陸爺身邊沒有資格過問,隻有聽令行事。”
陳晨和煦一笑,表示理解,臨走之際還是試探了句:“那位在商會上負責拍攝的攝影小姐,你看見了嗎?”
話音剛落,休息室裡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。
張寧淡漠的表情僵在臉上,麵癱似的說不出話。
陳晨腳下的步子一頓,凝著被張寧擋得嚴實那扇門:“裡麵有人?”
眼看她有種你不給我明確回答,我就不走了的意味,張寧開始信口胡說:“害,裡麵是我...妹妹。”
“你妹妹?”
陳晨顯然沒有相信:“跟著陸爺這麼多年,沒聽說過你有妹妹啊,而且你不是孤兒麼。”
張寧腦中急速運轉,一字一頓地找著措辭。
“是這樣的,我一直在找我的親人,就求著陸爺幫個忙,這不,前些天才找到我這個妹妹,她知道我今天要來這裡,非要跟著我,結果在路上摔了一跤,所以才進去換個衣服。”
張寧撓撓頭,不好意思道:“她沒有邀請函,我怕她被人撞見,所以我就在門口給她守著。”
為了驗證,張寧扯著嗓子往裡喊了句:“妹!你沒事吧?”
幾秒後,一道清晰甜美的少女音響起:“我沒事哥,就是剛才不小心打翻了杯水,我收拾好就出來。”
聽完,陳晨的臉色明顯緩和許多。
這聲音聽上去確實是小女生,和商會上那個記者的聲音也不像。
“所以你剛才說是陸爺讓你站這兒,也是隨便說的?”
張寧揪著手指,咬牙點頭。
陳晨大方擺了擺手:“沒事,我理解,正好我要去休息室裡拿個東西,順便幫幫你妹妹。”
眼看著陳晨朝著自己走來,張寧順勢將人往一邊拽。
“陸爺給我發消息了,他快到會場了,我們先過去吧。”
被扯著胳膊的陳晨回頭望著休息室:“可你妹妹她...”
張寧邊拽邊說道:“沒事不用管她,小孩子玩完了就自己回去了。”
外麵謊話連篇,裡麵膽戰心驚。
阮露發誓這輩子沒這麼刺激過,跟著陸璟鬱過來是她這一生最後悔的決定。
自己膽都快嚇破了,還得好聲好氣,低眉順眼地去迎合眼前的祖宗。
胸口憋悶的氣,不上不下,像是一團被點燃的火焰。
陸璟鬱靠在坐椅上,上衣的幾顆扣子崩開,懶散悠閒地抽著煙。
手腕處掛著阮露的內衣肩帶,好心地把人往身上攬,掂了掂:“怎麼著,鬨彆扭了”
阮露看著他一副吃完人斯文敗類的模樣,心口愈發的悶。
還頤指氣使:“衣服壞了,不能穿,你讓人給我送一套。”
陸璟鬱笑得邪氣,晃晃手腕上的東西:“說的是這個,我看還好,破的更有感覺。”
阮露被陸璟鬱的話惹得滿臉緋紅,從陸璟鬱身上掙紮下來。
腳一落地,整個人都癱軟在地。
全身酸痛,尤其那個地方,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礙於麵子,阮露隻能咬牙扶著坐椅顫顫巍巍地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