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攔住他!!”
“快攔住他!!!”
南越主將再無先前的興奮。
什麼美女,什麼金銀,早已拋之腦後。
他看著不遠處那條滿是血汙的鎏金镋,發軟的雙腿不斷倒退。
“犯我城池者……”
砰——
農錦猿臂輕舒,隨手揮出一鏜。
那攔在麵前的越卒一整個腦袋扁了下去。
“殺無赦!!”
農錦渾身浴血。
背後錦袍完全浸濕,濕濘的搭在馬背。
鮮血自一片片鱗甲上不斷滴落,仿佛沐浴血池的惡鬼。
旁人不清楚,但越軍明白的很,現在滿城都是他們的人。
農錦能從南城門一路殺到這個地方,且身後沒有半個追兵,唯一的解釋,便是那些攔路的都已經去見了閻王。
“咱們攻入城一共有多少兄弟來著?”
越軍主將問道。
“回……回大人……”小卒艱難的吞咽著口水。“約有兩千餘人。”
“兩千餘人……”
再看看身旁人數,撐死也就七八百。
這麼說,
麵前這個手拿鎏金镋的猛將,一個人殺了他們一千來人!?
當然,農錦隻是殺了一部分——擋在他必經之路上的人。
注視著農錦的,不僅僅是南越軍卒,還有被困在城頭的譚城守軍。
“從未聽說過我大理有如此猛將,就是大將軍也不過如此吧?”
“此言不差。”
“大將軍雖勇,卻還不到此人萬一。”
“單人獨騎,殺的南越大軍潰不成軍,怕是秦將阮翁仲也馬塵不及!”
過不多時,城下‘戰爭’已經接近尾聲。
也許對現在的農錦來說,這根本不算戰爭。
看看漸漸走上城頭的農錦,
一眾守卒的眼中滿是崇拜、尊敬。
“孤乃農王,自今日起,爾等跟隨孤。”
“農……農王?”
“不是我大理之將?”
農錦也不搭話,將印有皇璽的竹木簡扔給他們。
“段皇此時就在南城樓,是跟著孤一起營救陛下,還是留在這裡自生自滅。”
“爾等任選。”
眾人對視一眼。
城內的南越軍隊雖被殺散,但誰也不知道下一波進攻何時到來。
他們的家就在這裡,逃也逃不出天涯海角。
若是沒有農錦,
等待他們的下場,隻有一個……
“既是陛下有旨,吾等願跟隨大王。”
農錦隻是淡淡點了下頭。
轉身往縣令府走去。
那些南越軍輕而易舉的入了城,必然有內應在城內開門。
而那早已人去樓空的縣令府,完美印證了農錦心中所想。
“大理……段思平……”
“一個譚城尚且如此,其他城池呢?”
農錦回到南城樓,
映入眼簾的,是刻了整整半麵牆的眼睛。
大眼睛套小眼睛,小眼睛又套了個更小的眼睛。
再看段思平,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角落裡。
“農……農王?”
“幫幫朕,朕要喝蜜水。”
農錦蹲在段思平臉旁。
“陛下放心,蜜水很快就來。”
此‘蜜水’非骷髏王之蜜水,而是能讓人放空大腦的曼陀羅水。
一邊將僅剩的一點曼陀羅放入火爐中熬煮,
農錦一邊沉思著。
先前借由段思平聖旨控製譚城守卒的想法是美好的,
可僅僅是這一千守卒,又能做什麼?
“唉……”
熟讀三國演義的農錦皺眉沉思。
“如果我是劉備,劉備會怎麼做?”
劉備可能隻會因為收複譚城守軍,而沾沾自喜,認為自己終於有了落腳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