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二章 黑騎士的墳被撅了(1 / 2)

時間逐漸到了傍晚。

夕陽黃昏下。

一輛馬車穿過樹林,急匆匆停在了「曙光墓園」的門口,隨後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下了馬車,拎著一塊黑布衝進了墓園。

咚咚咚……!

老者急促捶打著墓園門口的木屋房門。

很快木門打開,守墓人看到老者後相當驚訝,但還沒來得及問話,老者卻先一步將黑布放在了守墓人的手中。

守墓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瞳孔一縮,下一秒,他便聽見老者氣喘籲籲地說道:

「先生,老夫人……去世了。」

守墓人以為自己聽錯了,於是出聲確認了一下。

老管家嘆著氣,臉上嚴肅認真的樣子,直接將守墓人心中的僥倖擊潰。

守墓人原本覺得自己早已見慣了生死,但在此刻,聽聞母親離世的消息,卻突然悲從中來。

「怎……怎麼會?母親明明身體還很好,昨天還能在花園裡唱歌……!」

「這……老夫人午飯過後,在花園裡澆花時,被庭院外麵飛來的小石子砸到了頭……警員表示可能是小孩子的惡作劇。」

「該死!」

守墓人麵沉如水,抓著黑布就衝出了木屋,然後跑向馬車。

老者在他後麵追趕,嘴裡喊著什麼話,卻漸行漸遠聽不真切。

守墓人走得急忙,木屋的門並未關上,大狗保羅好奇地跑了出去,興奮地在墓園中閒逛起來。

它東嗅嗅西聞聞,不知不覺來到了小女孩的墓碑前,看到那個兔子玩偶後十分感興趣。

保羅一口咬住了玩偶,像撕咬獵物一樣左右搖擺,旋即叼著它轉身撒丫子就跑走了。

那枚被女孩父親放在玩偶懷裡的金磅,劃過一道拋物線飛向了一旁,撞擊在其他墓碑上後,叮的一聲,彈跳兩下,最後滾到了下方一個墳前。

這座墳墓上寫著「拜斯沃爾夫婦合葬墓」。

深夜。

紫月高懸。

墓地的一角,兩個人影從圍欄翻了進來,這是兩名身穿工裝,頭戴貝雷帽的男人。他們背著大包,手裡拎著鐵鏟,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前進。

「嘿,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?特納?」

其中一個男人有些不安地問。

「不儘快湊夠錢,我們怎麼帶著孩子離開,他們可是殺了人!」

另一個男人在前方走著,回過頭低聲說,語氣壓抑著憤怒和煩躁。

「該死!真不讓人省心!」

「據說這座墓園裡葬著一些貴族,應該能找到一些值錢的陪葬品。」

「小心點,別被守墓人發現了。」

兩個男人正在墓園中尋找著目標,突然,他們的餘光中瞥到了一抹閃光。

「那是……?!」

他們期待地跑了過去,在一座普通的墓碑前,發現了一枚金幣。

「金磅!我的天吶!」

「這座墓絕對葬著有錢的傢夥。」

兩人把玩著那枚金幣,臉上充斥著興奮。

「特納,就這座墓吧,開始乾活!」

「好的!沒問題!」

*

*

*

一列火車上。

陳侖正坐在普通的車廂,一個靠窗的位置上。

他已經從靈界穿梭了很長一段距離,然後臨近向日葵市時,從靈界退出來,選擇搭乘火車進入市區。

這樣避免了在靈界遭遇有可能的埋伏,黑騎士的提醒,他一直都放在了心裡。

看了一會窗外的風景,陳侖取出了一個鴿子蛋大小,黑色利爪狀的臂章。

【C級詭物-利爪臂章】

物品描述:一枚蘊含血肉力量的臂章,外觀為一個黑色利爪,有四根指頭,尖銳無比。它似乎在等待著機會,趁你不注意時,突然將你的胸膛劃開。

佩戴上這枚臂章,能夠獲得相應的力量,使得身體變得更加強大,甚至將手指也化作漆黑尖銳的利爪。

可能遺留自一位教會神父,蘊含其死後析出的力量。暴食過後,化身野獸,隻有強大的肉體,才能承載神明的恩惠。

物品效果:佩戴後生命值+200、力量+5、耐力+5。可以將手掌化作食屍鬼利爪。

物品代價:每隔一段時間,需要投餵一具血肉屍體。(大於50公斤,不限人類)

『嗯……效果很強,比【湧動胸章】高了一個檔次,正好可以將它替換下來。』

陳侖取下了別在胸口的鬼麵胸章,這是當初剛穿越過來時,擊殺卡特神父獲得的詭物,陪伴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,但到了現階段,對自己的增幅已經可有可無了。

『可惜,不能同時佩戴。』

陳侖暗嘆一口氣,將利爪臂章戴上。

詭物有一個潛在的規則,那就是相同類型的,不能同時使用,會產生衝突。

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理,但陳侖也能理解。

畢竟如果可以的話,就有了取巧的地方,同時佩戴一堆低等級低代價,卻能增加屬性的詭物,最後疊加的效果相當於直接造出一個「超人」。

這補胎河裡。

陳侖對這個臂章很滿意,代價也能接受,大不了讓它和血詩戒指一起用餐。

不就是每一次多餵一頭大肥豬的事嘛。

傑克先生還不差這點錢。

火車行進了數小時後。

在一個小鎮附近停下,同時上來了一批乘客。

很快,一個女孩坐到了陳侖的對麵。

這是一位身穿淡黃色連衣裙,並帶著遮陽草帽的一個年輕女孩,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。

隨著火車繼續行駛,女孩終於忍不住好奇,開口問:

「先生……您這是去旅行嗎?」

她從上車起,就時不時地偷瞄打量著對麵的年輕紳士。

雖然女孩見過不少優秀的男士,但對方明顯更為特殊……不論是氣質還是長相,都讓她心跳加快。

「嗯……是的,旅行。」

陳侖將視線從火車外的風景收回,看向了女孩,微微一笑。

「這位小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」

女孩微微一愣,被他那笑容所搖撼。

那是多麼英俊的臉,火車窗外照射過來的光線,打在他的臉側,就像是一尊藝術品。

「先生您……並沒有帶額外的行李,看上去十分的悠閒,想必是一位出來旅行的貴族。」

陳侖不置可否,對自己的身份沒有明說,他隻是道:

「你也是出來旅行的嗎?」

「喔,不,不是的……我是去實習報到的。」

女孩很想和這位男士多聊一會,又有些羞澀,她紅著臉說。

「我剛從小鎮上的醫學院畢業,現在被向日葵市的一家醫院錄取了……擔任實習護士。」

女孩深呼吸一口氣,抱著懷中的包,鼓起勇氣伸出一隻手。

「我叫麗薩,很高興認識您,先生。」

「你好麗薩。」

陳侖禮貌地伸出手,和她的指尖部位輕握一下,點到即止。

旋即隨口說了自己的名字:

「傑克。」

「傑克先生……?」

麗薩嘻嘻笑了笑,露出了自己的矯正牙箍,旋即她意識到露齒很不淑女,也很難看,於是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。

半晌。

她沒有聽見傑克先生出聲,便斜著眼睛偷瞄了一下,發現對方早已轉頭看向了窗外的風景。

麗薩心裡有些失落。

看來這位英俊的紳士,對自己並沒有什麼興趣。

她幾次張嘴,卻又沒有了勇氣,隻好暗自神傷。

半天後。

臨近下午四點時,火車在向日葵市的火車站停靠。

乘務員敲著那口銅鐘,沿著過道提醒乘客下車。

麗薩踮著腳尖取行李時,一個不小心,沒有拿穩,行李直接砸了下來。她驚呼一聲,但下一秒,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輕鬆將行李接住,然後遞到她手裡。

「小心點,麗薩小姐。」

「啊……謝謝,傑克先生。」

女孩抬頭看著這位男子,對方臉上還是那副親和禮貌的微笑,她不禁心跳飛快,在這一刻甚至感覺自己心動了,戀愛了。

她呆呆看著對方。

直到陳侖輕咳一聲,出聲問:

「麗薩小姐?該下車了……我也要下去。」

女孩這才回過神,十分赧然地羞紅了臉。

「對不起先生。」

她暈暈乎乎地提著行李,下了車廂後才反應過來。

「傑克先生也在向日葵市下車!」

麗薩左顧右盼,尋找著那位傑克先生的蹤影,卻一無所獲。原本打算和對方交換聯係方式的她,不禁有些心裡空空。

她長嘆一口氣,顯得極為失落。

陳侖在不遠處瞥了這個女孩一眼,微微搖頭,轉身便離開了。

隨著晉升,他愈發明白自己的魅力,對普通人的影響很大,特別是女性,很容易就被自己吸引……這是好是壞很難講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