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下水灘入口台階處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車廂門打開,一個西裝背心的中年人走了下來。
他的頭發往後梳得一絲不苟,幾縷發白的發絲為其增添了些許成熟的魅力。
「走吧。」
費德曼沉著臉,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。
「每一次來這裡,都感覺像是在糞坑裡洗了個澡。」
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。
身後兩位身穿黑西裝的高大保鏢簇擁著他,一同邁下了階梯。
哐!
花鳥酒館的門被打開。
老板娘見到三人,臉上的恭敬和諂媚都快溢出來。但她湊上前還沒開口說話,就被保鏢推開。
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,離我遠點,女士!」
「女士」這個詞他著重停頓了一下。
費德曼都不正眼看她,捂著鼻子徑直往裡走。
老板娘眼角抽了抽,委屈地退後。
酒客們紛紛起身避讓道路,脫下他們的臟帽子躬身行禮。
幾個女仆則是懷抱著托盤,小心翼翼地盯著費德曼,讓這位頗具魅力的中年男人感到不適。
他皺著眉頭,帶著兩個保鏢穿過後廚,來到裡院。
鐵拳幫的小弟們似乎也收到了通知,知道有大人物上門。十幾個人在裡院的空地上等待費德曼,看到他的到來,齊刷刷行禮。
雖然有好些個弟兄不見了,但他們也都習以為常。外城區混亂,下水灘更是幫派火拚的戰場,他們鐵拳幫駐紮在此,時不時也會受到其他幫派的騷擾。
火拚之下死人再正常不過。
好在下水灘最不缺的就是人,很多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想要加入鐵拳幫。這兩天就招來了二十個新鮮血液。
「先生,蓋裡老大在裡麵等您。」
一個鐵拳幫的老人恭敬地說。
他認得這位穿著體麵的大人物,經常會來找蓋裡老大。雖然不知道聊的是什麼大事,但平時看得出蓋裡老大對他很是尊敬。
「嗯。」
費德曼哼出一個字,進入了大樓。
可當他進去後卻發現,坐在沙發上等他的不是蓋裡。
而是一個黑發青年。
對方看上去不像是幫派分子,更像是一位正在學院深造的學生。
長相英俊,十分乾淨。
神態和做派都流露出一股自信,這種氣場費德曼很熟悉,他在內城區的那些貴族身上都看得到。
黑發青年一臉禮貌的微笑,注視著自己,略帶打量的意味。
蓋裡則是恭敬地站在他身旁,一副狗腿子的模樣。
「閣下是什麼人?」
費德曼緊皺眉頭,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旋即又看了一眼蓋裡,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質問道:
「蓋裡,這是怎麼一回事!?」
魁梧男人卻不回答他,杵在那裡宛如一尊謙卑的雕像。
陳侖站起身。
「你是丹尼爾議員的管家?」
「看來是某條不忠誠的狗告訴你了一些事情。」
費德曼冷笑一聲。
「但是你不該插手這裡的事,因為這是在自尋死路……不管你是誰!」
陳侖懶得和他廢話。
既然這傢夥不願意說,自己有辦法讓他說。
手上一動,一把燧發槍出現在手裡。
起手扣動扳機,朝兩名保鏢開火。
砰砰!!
鉛彈打在了保鏢的胳膊上,擊穿西服外套,綻放出一朵血花。
兩名保鏢的動作很快,在陳侖掏槍的一瞬間,他們就擋在了費德曼的麵前。緊急抬手轉身,用胳膊護住頭部,這才避免了被一槍爆頭的下場。
「咦?」
陳侖對此有些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