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4號地下室內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火光搖曳,中央祭台的四角分別插著一根點燃的白色蠟燭。
一株葵花狀盆栽靜靜立在祭台之上,它低頭彎腰,像是焉了吧唧。
布滿皺紋的蒼老手掌拿著細小玻璃瓶,小心翼翼地將瓶中血液傾倒而下。
流淌著暗淡光點的血珠落下,滴在葵花身上。
血珠瞬間被葵花葉吸收乾淨。
下一秒葵花仿佛恢復了一點活力,緩緩直起身來,同時也露出了它的「真麵目」。
葵花中間長有一張嬰兒的臉,它正緊閉雙眼,仿佛正在甜美夢鄉。
「哇!!!」
它忽然睜開了雙眼,露出沒有一絲眼白,全部由漆黑和惡意填充的眸子,放聲大哭。
怪異如鴞的嘶啞啼哭,伴隨著一圈圈黑光,朝四麵八方震盪開去。
呼!!
地下室裡的火把蠟燭全都熄滅。
神父被不存在的狂風逼到了牆角,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吹離軀殼。
好在啼哭隻持續了幾秒,那盆詭異的葵花又垂下了頭顱,陷入死寂。
神父心有餘悸地擦了擦汗,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:
「看來它並不是很喜歡月亮的味道……可它明明是屬於這條序列的,為什麼會這樣?」
老神父再次來到祭台之上,他低頭看著這件強大詭物,眼神深邃。
忽然他注意到盆栽伸出了一根細小枝丫,指著地下室外的某個方向。
似乎那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它。
「嗯?」
老神父順著枝丫指著的方向回頭望,卻隻能看到地下室的鐵門。
哐當!
監牢的鐵門被打開。
「你們快趁亂逃命去吧,附近的守衛已經被我殺了。」
陳侖站在幾個如受驚鵪鶉般的祭品麵前,輕聲說道。
但他們卻置若罔聞,甚至更加害怕地抱在一起,往角落縮去。
「請……請不要殺我們。」
陳侖微微一愣,旋即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著裝,皮大衣沿邊帽,腰佩短劍。
他明白這些可憐的傢夥是把他當成教會看守了,於是隨手將偽裝卸下,恢復了一身原本的麻布衣。
「我不是壞人,懂?」
陳侖無奈地聳聳肩。
祭品們見狀,方才相信了陳侖的話,但他們仍舊不敢踏出監牢的大門。
陳侖輕嘆一聲。
「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,如果不想死的話,就趕緊走吧。」
他丟下一句話,轉身就走。
「謝……謝謝你!請告訴我們你的名字,恩人!」
陳侖回過頭,看到其中一位女孩朝他鞠躬道謝,目光期盼。
他毫不在意,揮了揮手便快步朝上層而去。
「我陳侖做好事從不留姓名,你如果硬是想知道,就叫我紅領巾好了!」
「??」
留下一臉懵逼的女孩,陳侖已經來到了通往上層的大門前。
他用鑰匙打開鐵門,頓時吸引了門後區域幾位看守的注意。
在他們還在愣神之際,陳侖已經用獸語指揮起鼠群朝對方湧去。
而他本人也拎著短劍緊隨其後,進行補刀。
在此之前,他將鑰匙串丟給了一隻大黑耗子,下達指令讓它挨個去給關押的祭品們遞鑰匙。
相信隻要那些人不是蠢到連門都不會開,那他們便很容易趁亂逃走。
有他頂在這裡吸引火力,解救祭品的任務基本達成。
陳侖抹過最後一位看守的脖子,在對方死不瞑目的眼中,將沾滿血汙的短劍在其身上擦拭乾淨,隨後收劍入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