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,你一個女孩子,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喝酒,今天要不是我,是個陌生男人,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?”
季明戈沒忍住吐槽了很多。
做了多年律師,刻在骨子裏的職業本能,讓他下意識的對著一個酒鬼,做起了普法教育。
珍妮姐搖晃腦袋,一把將季明戈的臉推開。
“你今天……怎麽這麽多話……”
季明戈一時語塞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平常話也不少啊。”
他可不是天樞那種,多說一個字,好像都能難為死他的人。
珍妮姐搖頭指著他:“不對,你……你平常……話很少的……”
季明戈頓了頓:“不對,我平常話也多……你喝醉了,別說了,快到家了。”
珍妮姐板著臉,喊了一嗓子:“天樞……”
“你又在凶我!”
誰都沒發現,伴隨著這一聲呼喊,開車的人,猛地握緊了方向盤。
季明戈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果然,珍妮當他當做了天樞。
季明戈歎息一聲,“你認錯人了!”
他以為,這段時間以來,珍妮在公司依然雷白風行,工作從來沒出錯,公司的各項重大決定,她都有參與。
大家都覺得她應該已經從天樞離開的陰影中走出來了。
看來,並沒有。
那個名字,那個人,依然深藏在她的心中。
季明戈有些同情珍妮姐。
珍妮姐坐不穩,她眼神迷I離的看著季明戈。
“沒有,我怎……我怎麽可能會認錯人,你就是天樞……你反了,連我都敢凶……你是不是在外頭有……”
季明戈趕緊打斷她:“好了好了,我錯了行了吧,你好好歇歇,別說話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你還不讓我說話……”珍妮姐又哭起來。
季明戈一時間手忙腳亂:“不是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別哭了,別哭了,大姐……”
他從珍妮姐的包裏終於找到了一包紙巾,掏出來胡亂給她擦眼淚。
珍妮姐在車上鬨騰了好一陣子。
季明戈再次感慨,喝醉酒的女人,真的好可怕。
終於……
半路上,她閉上眼睡著了。
車裏安靜下來。
季明戈歎息一聲:“我是真是想不開,為什麽要跟你一起喝酒。”
代駕問了一聲:“女朋友嗎?”
過於沙啞的聲音,讓季明戈多看了一眼。
“不是,是朋友。”
代價沒有再說話。
季明戈坐在後座打量他:“這大晚上的,你怎麽還帶著帽子口罩?”
代價回答:“臉上有傷,怕嚇人。”
季明戈立刻道:“抱歉。”
他歎息一聲:“這年頭,生活都不容易,隻要不放棄,總能熬過去的。”
代駕應了一聲,沒說別的。
“你平常也是話很少的人嗎?我以前約過不少代駕,但是都很健談,像你這樣安靜的,很少見。”
代駕回答:“嗓子疼,不敢多說。”
“哦,這樣啊……”
季明戈不再多問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