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不殺白言朔,並不是因為不想殺他。
而是因為,不能殺他。
等到,她穩定了局麵,不再需要白言朔來撐場子的時候,倒是……隻怕就會!
白召吞咽喉嚨……
“夫人……您……您…………”
杜若蘅推著白言朔走到他麵前。
“你不用防備著我,沒什麽用的,我要是想殺他,你根本防不住。”
一句話讓白召頭皮發麻。
再看白言朔,他脖子上有一圈紅痕,的確是像是被掐過一樣。
白召顫抖一下……夫人她真的……
“夫人您……”
杜若蘅沒理他,推著白言朔回到病房。
黑暗中,她的確是想要殺了白言朔。
解決麻煩,就是要解決製造麻煩的那個人。
白言朔一而在的傷害她最重要的人,她就像一個拚命想要飛上藍天的小鳥,不管多麽努力的振翅,最後,卻都沒有逃開他給她打造的牢籠。
杜若蘅知道,隻要白言朔活著一日,不管她跑多遠,最後還是會被他找到。
所以,想要真正的獲得自由,隻有白言朔死。
她的手掐著白言朔的脖子,看著他因為呼吸困難,漲紅的臉。
杜若蘅想,他如果就這樣死了會怎麽那樣?
和四年前一樣,明明都已經做了決定。
在最後一刻,杜若蘅還是放了手。
她依然沒辦法做一個心狠手辣,冷漠無情的人。
她做不到親手殺了白言朔。
杜若蘅知道,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人。
她告訴自己,現在留著白言朔還有用,他若現在死了,剛剛穩定一點的局麵,必然會重新亂起來。
她剛剛進入公司,腳還沒站穩,她還需要借著白言朔的名義來給自己撈取,更多籌碼。
所以,留著他,還有點用處。
等她有了足夠多的籌碼,不再需要白言朔的時候,就不再需要他了。
到時,她動不了手,就讓別人動手。
沒了白言朔,她就可以順理成章,接管白言朔的勢力。
到時候,這世上,再也沒有人能將她踩在腳下。
白召看著杜若蘅的背影,張張口,心頭湧上一股濃濃的無力感。
“到底發生什麽事了,之前不是還好端端的?怎麽就變成這樣了?”
既然高遠不告訴他到底怎麽回事。
那他就自己去找白星澤,就不信,從他嘴裏撬不出來。
白召轉身來到地下停屍房。
他抬手讓人把厚重的門打開。
一進去刺骨的寒意襲來,白召感覺好像一踏進這裏,整個人都被凍僵了。
白星澤睜開眼,看到白召。
然後便重新閉上。
對白召,他沒有興趣。
“那天你對夫人說了什麽?”白召開門見山直接問。
白星澤閉著眼不說話。
他看不上白召,一個下人罷了,現在居然敢用這樣不敬的語氣對他說話。
他現在是落難了。
沒得選擇。
這若是以前,他定不會讓白召這麽囂張。
白星澤的態度讓白召惱火:“白星澤,你不是白家的二少爺了,你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……”
白星澤睜開眼:“階下囚又怎麽樣。沒有杜若蘅的命令,你敢殺了我嗎?”
白召……
沒錯,杜若蘅下了命令,不能殺白星澤。
他自然要聽夫人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