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對不起,我讓你失望了,你打我吧罵我吧,怎麽罰我都可以,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。”
裴修年又是一聲無力的歎息:“先過去吧,看看情況。”
看著他轉身的背影,趙清歌眼底滑過一抹怨毒。
他這個人,腦子是有毛病嗎?
調整呼吸,她追上去。
“師兄,你怎麽罰我都可以,可你不要不理我,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,甚至比我爸媽還要重要,我一直將你當成我親哥哥的。”
裴修年
趙清歌帶著哭腔,繼續道:“從小到大,我和你相處的時間比我家裏人都多,於我而言,你在我心裏的地位真的特別重要!”
“就算……就算我後來有了喜歡的人,可他也不能超過你,師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。”
麵對趙清歌的哀求,可憐,還有那小心翼翼討好的眼神。
裴修年如何能狠得下心,這到底是自己護著長大的女孩兒啊。
他抬手揉揉趙清歌的頭頂:“我沒有不理你,我隻是……怪我自己沒看好你,現在讓你深陷難以自拔。”
趙清歌知道他心軟了。
立刻說:“我可以拔i出來的,可以的,一定可以的……哥,你相信我!”
這一聲“哥”,讓裴修年徹底心軟。
“好,我相信你,忘朔這件事,我會幫你儘量隱瞞,但……如果真的瞞不住,我會和你一起承擔。”
趙清歌撲進他懷裏:“我就知道,哥你最好了,你一定不會放棄我的。”
裴修年抬手拍拍她頭頂,心中全都是對白言朔的愧疚。
等二人趕到,白言朔已經被送去做了核磁。
裴修年問:“情況怎麽樣,都做什麽檢查了?”
“抽了血去做化驗了,護士推去做核磁!”
楚雁聲的嗓音啞的厲害,眼睛通紅,黑眼圈特別重。
他狠狠灌了一口美式冰咖啡,想以這種方式提神!
趙清歌詢問:“醫生看過了嗎?”
楚雁聲皺眉,沒回答。
兩個專家來看了一會,沒有看出什麽毛病來。
他們說,白言朔這情況,的確是很像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可楚雁聲的直覺告訴他,應該不是!
他了解白言朔,意誌到過分,麻醉劑用在他身上的時間都得比別人身上縮短。
就算是發病,也不應該持續昏迷這麽久,就因為吸入了一些安神香?
那這香……是不是也太厲害了?
不過此時的楚雁聲,並沒有真正懷疑是趙清歌動了什麽手腳。
因為他對裴修年信任,也就沒有想過趙清歌有問題。
裴修年坐在楚雁聲身邊,沉默不語。
白言朔吸入的忘朔劑量,應該……不足以對他真的造成太嚴重的傷害。
他現在擔心的是,白言朔本身頭就有毛病。
在這種本身有損傷的情況下,忘朔……是不是會傷及大腦神經。
趙清歌坐到一旁角落。
三人心思各異。
楚雁聲的手機忽然響起,他看一眼,拿著手機出去。
他一走,趙清歌立刻看向裴修年。
“師兄……如果……”
裴修年抬起手:“冷靜,不會有事的。”
他這是在安慰趙清歌,也是在安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