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蘅躺在床上,烏黑的長發散落,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床單。
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,仿佛一具已經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。
她閉著眼,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痕。
嘴角的血跡未乾,不知是她的,還是白言朔的。
方才她像是發了瘋一樣,傷害自己,也傷害白言朔。
仿佛想把心中所有恨,全都發泄出來。
白言朔將飯菜放下,走到床邊,俯身虔誠的吻去她的淚水。
如果他們之間注定,已經無法和解,那就讓她繼續恨下去,再多恨一些……
直到,她可以足夠狠心殺了他。
或許,到那時,才能是真的解脫。
杜若蘅睫毛顫動,猛地別開頭,避開他火熱的唇。
“您滾,別碰我。 ”
她聲音沙啞的厲害。
白言朔的唇落在杜若蘅顫抖的睫毛上,像教徒虔誠的膜拜他的信仰。
他這個人,骨子裏一直都壓抑著殘忍瘋狂。
以往不管麵對任何事,他都可以不放心上,輕鬆解決。
可唯獨杜若蘅,不一樣。
她隻要一說要走,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了。
白言朔一手掀開床單,翻身覆上去,“對不起,繼續恨我吧,除非我死,否則永遠都不會放你走,你隻能是我的!”
杜若蘅死死咬著唇,雙手攥緊,不肯發出一絲聲音。
白言朔將她的手一點點掰開,“別咬自己,想咬就咬我!”
他將自己的胳膊送到杜若蘅唇邊。
風卷殘雲後,白言朔解開杜若蘅,抱她去浴室。
洗過澡,他又抱著杜若蘅出來。
給她擦頭,擦身體,想吹頭發,穿上睡衣。
期間,杜若蘅一言未發,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。
白言朔將晚飯端到她麵前:“吃點東西。”
她不動。
白言朔拿起筷子,夾了一塊排骨,送到她唇邊。
杜若蘅避開,不張口。
“那我隻能喂你了。”
他從排骨上咬下一塊肉,摟住杜若蘅,低頭封住她的唇,將肉渡進她口中。
杜若蘅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,她抬手用力推開白言朔。
“惡心!”
白言朔唇角微微揚起:“要麽你吃,要麽,我喂你!”
杜若蘅恨恨瞪著他。
她如今,滿心後悔,當初為什麽會以為,勾引了他,就等於報複了顧淼淼。
現在,害了自己,也害了外婆。
白言朔抬手,擦掉她唇邊的水漬:“不吃嗎?”
他的意思很清楚,你要不吃,我隻能繼續喂你了。
杜若蘅無奈,隻好拿起筷子。
哪怕是白言朔用了質地柔i軟的綢緞,可杜若蘅的手腕上還是留下了,兩圈清晰的勒痕,在白i皙的皓腕上格外的清晰。
白言朔盯著她的手腕看了很久。
杜若蘅此時哪裏有心情吃飯,再好吃的東西,都味同嚼蠟。
昨天賀蘭遇離開後,她和白言朔大吵起來。
她說要離開,狠狠刺激到了白言朔,他扛起她回到臥室。
然後,她就再也沒出去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