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過，這兩人，她一個也不會放過。

快意過後，淩兮轉頭看著玻璃上映出的那張臉。

不知為何，她感覺自己有些陌生。

她的腿現在已經恢複了大半，隻要不快走，或者跑步，看起來完全與常人無異。

但每到要變天時，骨頭斷裂過的地方便仿佛有無數蟲蟻在噬咬，提醒著淩兮她其實是個瘸子。

而且，她已經許久沒寫出過新歌了，現在出的曲，都是她上輩子的創作。

淩兮腦海裏又冒出那天分開前江恂對她說的話。

“淩兮，老江和淩如薇已經離婚，我們倆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。”

淩兮一怔，就見江恂嘴角微微挑起：“我們……是不是可以有個新的開始？”

淩兮眼神放空了一瞬，好半晌後她回神露出一個純然的笑：“怎麽說也認識那麽多年，就因為他倆離婚，江恂哥哥就不打算認我這個妹妹了？真無情。”

江恂目光複雜地和她對視片刻後，也回以一個邪氣和痞氣並存的笑。

他抬手揉了一把淩兮的頭，腔調帶著他特有的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慵懶。

“哪兒能呢！”

淩兮揮散那天江恂離開時，背對著她揚了揚手示意再見的背影。

以那個人的驕傲，大概說出這種話就已經算是極限了。

良久後，空曠的辦公室裏響起一聲淡如輕煙的呢喃。

“我沒辦法重新開始。”

現在的淩兮，心裏滿是仇恨和算計。

“我好像，失去愛人的能力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