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含笑凝了那手鏈,漫不經心:“這東西太貴重,天帝這禮,淺淺可收不得。”
重樓卻不甚在意:“算不得什麽多珍貴的東西,一片心意罷了。”
話落,重樓也不再等白淺答應,自顧自便將手鏈套在了白淺的手腕上,根本不容白淺拒絕。
那手鏈戴上去的瞬間,晶石跟著閃過一道金光,隨後,無論白淺怎麽使力,她都取不下來了。
那手鏈就好像長在了白淺的手腕上一樣。
傀遇無聲哂笑,冷冷撇了重樓一眼,眸中儘是不屑。
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。
將手鏈送出去,重樓好像釋然了。
默然一瞬,他緩緩閉上眼睛,像是認命一般。
再睜眼時,所有的不甘慍怒和悲慟通通被他壓了下去:“時間可能有些匆忙,如果淺淺不介意的話,我很榮幸能當你的證婚人。”
說是征婚,其實就是草草的拜過天地。
白淺此次來隻為羞辱重樓,她豈會拿自己的傀遇的大婚當兒戲。
即便她肯,傀遇也不一定願意。
重樓一身戎裝親眼見證著白淺嫁給傀遇。
心底的絕望和悲慟被他藏匿的很好,明知再靠近她一步便會萬劫不複,可他還是義無反顧,哪怕隻是證婚人又有何妨,他便當,她那身嫁衣是為他而穿吧……
“陛下。”仙官痛心:“您這是何苦呢?”
“我欠她的罷了。”
重樓癡癡望著眼前,他的眸子裏終於隻有白淺一人。
這是白淺盼了千萬年的情景,而今,她再不需要。
大掌落寞的蓋在心口,重樓硬逼著自己強顏歡笑:“此次一戰凶多吉少,淺淺也該選擇他的。神君那麽強,一定能護她平安。”
仙官無奈極了:“您明知如此,為何還要將那手鏈送給她?分明您才更需要啊。”
“原就是要給她的。”
重樓望著那身紅衣,眼前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帝後大典。
“當年從沒護過她一次,她帶著那手鏈,總能有機會讓我保護她一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