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尾像水波一樣搖晃,男人像是不知疲倦,無儘的在她身上索取。
白淺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來,恍惚中,意識漸漸消散。
……
再醒來時,白淺還躺在小塌上,身側已經空了。
身體哪裏都疼,雙腿更像疼到麻木,迷糊中,她聽到有人在屋裏說著話。
她稍稍側頭,隔著鏤空屏風見到重樓一身白衣坐在外間,手裏握著傳音石。
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:“稟天帝,狐帝白榮已身死魂消。”
“轟”的一聲,白淺的腦袋幾乎炸開來。
顧不得身子上的百般不適,她木訥地起身。
重樓聞聲切斷了傳音石,回頭就見白淺一副丟了魂的樣子。
他心頭一沉,莫名傳來刺痛。
白淺一瘸一拐走過來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:“為什麽不能放過我祖父?”
滿腔的酸澀溢出來,她身子不住地顫抖。
“我以為你肯要我,是同意放過祖父了,可是為什麽?我賠上哥哥的命,賠上孩子的命,賠上這上千年的折辱,還她辛杳一命,還不夠嗎?”
白淺光著腳踩在地上,渾身的血液好似都涼透了。
那是當年最疼愛她的祖父啊,是出去參加喜宴也要偷偷給她帶喜糕回來的祖父啊。
哪怕他發狠說不要她了,可……她現在隻剩祖父了。
現在,祖父也沒了……
為什麽她想活,身邊人就都得死?為什麽?!
白淺步步艱難的走到重樓跟前,喉頭的腥甜堵得她雙目猩紅。
“重樓,你不能……不能仗著我喜歡你,你就這樣傷害我,我已經後悔了,我不敢喜歡你了,你為什麽還是不能放過我,放過我的家人!”
“明明……你要我贖罪我都有乖乖的認著啊……”
重樓心頭煩悶,白淺那句‘不敢喜歡’擾得他心緒大亂。
心口有什麽在肆意生長,他麵色一沉再沉:“本君說過,你不死,這罪便還不清!”
白淺跪坐在地上,身上的紗衣滑落,露出了身上大片的曖昧紅痕。
她緊緊抱著自己,不住的發顫。
她的祖父已經年邁,一直安分守己,為什麽就不能讓他活呢?
低頭看著身上的斑斑點點,她自嘲般抬頭看著重樓:“堂堂天帝,竟然出爾反爾,你說我下賤,那你為什麽對我這樣瘋狂?”
“重樓,我後悔愛上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