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不及身上的疼痛,她抓住墨文淵的衣擺:“你騙我!祖父不爭不搶,向來以守護蒼生為己任,怎會被抓!”
“我騙你作甚,不信,你問問屋內的天帝啊。”
“不,不會的!”
白淺踉蹌著爬起身,慌亂跑進門,身後,墨文淵慢悠悠跟了進來。
以重樓的修為,他當然很清楚剛剛門口發生的一切。
此刻,他說不上什麽感覺,白淺再次進門,他本該將人趕出去,可卻遲遲沒有動手。
隻暗下眸子嗬斥:“這就是你說的聽話?”
白淺一瘸一拐靠近他,呼吸都發顫:“你真的……抓了我祖父嗎?”
重樓麵上閃過晦澀:“狐帝白榮無故截殺仙族將士,害死我手下大將,本君當然要秉公執法。”
竟然是真的!
白淺跌坐在地上,淚再壓不住:“求天帝再查一查吧,我祖父肯定是無辜的,他年老體邁,求求你饒了——”
話沒說完,卻被重樓厭惡打斷:“白淺!千年過去,你果然還是這麽自私自利!視天規為無物!”
“殺人償命,你們本就該死!”
重樓冷酷揮開衣袖,一道靈力直擊白淺的命門!
這時,一直看戲的墨文淵上前一檔,噙著冷笑對抗重樓。
“天帝莫不是忘了,她已經被你輸給了我?本尊還沒開始玩,人就死了,那豈不是太虧了?”
重樓亦站起身,視線卻死死凝著對方身後的白淺。
兩個男人之間的靈力四撞,不遠處的桌子轉瞬被化作了齏粉。
可白淺卻像是看不見山崩地裂,滿腦子都是‘殺人償命’幾個字……
渾噩間,她忽然解開裙帶,露出了一隻手能折段的細腰。
“你瘋了?”
重樓率先收回靈力,卻見白淺顫抖著擺露出小腹上那條刺眼的疤:“殺人償命……我哥哥抵了辛杳的命,那用這條命抵我祖父的命……好不好?”
重樓卻被疤痕末端的那媚印刺的呼吸一沉。
正要發作,卻聽她用絕望的語調說著:“被抓進天牢不久我就發現我懷了你的孩子,隻因他娘戴罪,他便也不能活,小小的一隻……眼睛還沒睜開就被人剖了出來。”
“如今,我用這孩子來抵,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