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少陽把鬼屍扶起來，說道“幫你也不是不行，但你在知道身死之後，畢竟是自己選擇繼續邪修，所以我也不好說話，你能不能幫我個忙，我算你一件大功德，到時候判官那邊也好說話。”

鬼屍點頭如搗蒜。“任憑大法師吩咐，我都已經這樣了，也沒什麽好怕的。”

葉少陽滿意的笑笑，“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？”

“王良。霸王的王，善良的良。”

“好名字，那王老先生，你聽好了，我的目的是把胡威和他幕後那個養鬼師一網打儘，但是這家夥很神秘，我什麽都不知道，你有知道的，儘管告訴我。”

王良點點頭，“其實我隻是負責裝門麵，和看守這裏，我知道的並不多，我隻知道，胡威是做小鬼生意的，這下麵有個地下室，是古曼童的加工場所，他經常在下麵一個人乾活，我也沒怎麽下去過，我隻知道有一隻洋娃娃的邪靈，在下麵鎮守，大法師，你一定去過了吧？”

葉少陽道“那玩意被我殺了。”

王良愣了一下，苦笑道“那邪靈修為還在我之上，都被大法師輕鬆滅了，幸虧我做出了正確選擇，不然這會兒估計早魂飛魄散了。”

“我去下麵看過了，那下麵是一個製造血養古曼童的地方，活養的古曼童，是在什麽地方造的？”

“活養的古曼童好弄，什麽程序都不需要，直接雕刻出來就行，都擺在二樓一間房裏，也都是空的，隻能把小鬼放進去。”

葉少陽道“是啊，這些都是半成品，那些小鬼呢，養在什麽地方？”

王良道“這個我真的不知道，胡威沒有跟我說過，應該是在外邊吧，反正這地方一個小鬼都沒有。他往往是把古曼童做好之後，拿出去，一兩天後再拿回來，那時候古曼童裏已經住上小鬼了，八成是在外麵進行的最後一道手續。”

葉少陽緩緩點頭，這種事，他一個守門的鬼屍不知道也是正常的，不過他的話，倒是幫助自己驗證了猜測，想了想道“你見過胡先生幕後那個人嗎？”

“沒有，從來沒見過。除了買古曼童的客人，胡威從不帶任何人來這裏，他的二層樓上，是專門接待貴客用的。大法師，我真的就知道這麽多了，胡威極少跟我說話，也不讓我參與古曼童的製作，所以那些我一概不知。”

葉少陽道“我知道。還有兩個問題，第一，他的這些古曼童，平均一個月能賣出幾個活養的，幾個血養的？”

王良想了想，道“活養的賣的多點，血養的製作起來複雜，賣的也少，一個月賣出一個就不錯了。”

莊雨檸這時候緩過來一些，跟著他們的對話一直在思考著，聽到這，忍不住插了一句“石城的有錢人就這麽些，小鬼有一隻就行，又不是消耗品，他都賣了好幾年了，怎麽還有這麽好的銷路？”

王良笑了笑，雖然一直有鬼氣浸潤的他，身體比一般鬼屍柔軟的多，但畢竟是屍體，神經萎縮，笑起來很別扭，比哭還難看。

葉少陽本想提醒他別笑了，怕說出來他自卑，忍住了。

“這位小姐不知道吧，現在來買古曼童的，都是外地的有錢人，都是自己養了之後，推薦給朋友，一個帶一個，所以雖然賣的不多，但一直有人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