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他有點不想留在這裏,畢竟,信遠的名字現在就已經等同於一種壓力,隻要與他可能有關的事情,上麵都還沒有定下來基調。
說來離譜,對於基層的辦事和戰鬥人員來說,他們甚至不確定信遠未來是敵是友。
隊長點了一支煙,繼續站在欄杆上,站在那些大功率的軍用探照燈旁邊,深吸了一口。
遠處,防護罩緩緩的升起,那防護罩其實麵對封侯境,沒什麽大用。
張開這一層的保護,一方麵是為了以防萬一,可以抵擋一部分的能量衝擊,另一方麵,其實也是在放著牆內的民眾。
圍牆這種東西,向來是既防外麵,也防裏麵的。。。
有了這層防護罩,能避免裏麵的民眾向外麵看,更是能防備那些心裏沒逼數的家夥驅車跑過去。
信遠在今天做作的事情,消息還處在完全封鎖的狀態,聯名會的眾人,還處在糾結當中。
但是紙包不住火,連這個邊境地區一個剛剛第六境的作戰隊長,也知道變革已經開始了。
“呼。”
長長的吐出一口煙,煙塵滾滾,好似雲霧一樣模糊這眼前大範圍的畫麵。
愁緒湧上心頭,眉頭緊鎖,難以放鬆。
“如果是你的話,這一次應該也是你的主動出擊吧。”
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這世上,也隻有你會這麽乾了。”
“這到底是好是壞...”
煙霧縈繞在天台之上,好似是一朵雲。
.....
牽一發而動全身,全世界的各個角落,都因為信遠的行動,都有所改變。
踏踏踏...
腳步聲踩在石板地麵上,在逼仄而幽暗的回廊中,反射出清脆的音節。
紅蓮監獄。
這個專門開辟出的宛若苦行僧一樣的通道,平時能來到這裏的,全世界也不過廖廖數人。
灰手侯深邃的麵孔從陰影中緩緩浮現,腳步停在了一個大牢的門前。
“怎麽,信遠出現了?”
還沒等他說話,牢裏麵,龍宇軒的聲音反而是傳了出來。
雖然這寒髓製造成的冰屋,壓製著龍宇軒身上的狀態,但是明顯有了幾分中氣的聲音,也說明著他的狀態。
他身上的傷,已經快好了。
兩個老朋友隔著牢門相見,灰手侯看起來有點沉默,不自然的問到:
“你的傷,好的差不多了嗎,最近怎麽樣。”
龍宇軒顯得有點奇怪。
“我沒事,而且,你有點不對勁。”
“楚殷,你身上有不安的氣質,亂的很,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灰手侯表情明暗不定,他不確定,這個消息要不要和龍宇軒說,他受的受不了。
但最後,他還是歎了口氣,決定把這個吐血的消息,告訴對方。
“信遠確實出現了。”
“他提出了...一個我很難形容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