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一把刀子。
信遠一直以來沒有像對待一把刀子那樣對待路西法,而今天,路西法給出了自己的選擇。
君以國士待我,我定有所報!
這是路西法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反抗,反抗自己多的生命本質,反抗自己的靈魂,反抗自己的本能,做出屬於自己的選擇。
信遠沒有乾涉於他,也沒有嚐試幫助,任由路西法,去進行屬於自己的戰鬥。
“看來他不是刀子。”
信遠的這句話是對龍宇軒說的,也同樣是對自己說的。
龍宇軒總之也是不懂發生了什麽,但是臉色,已經是開始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神仆...是可以更改信仰的嗎?!
難道不是完全根據神力以及神明的等級,被操控和奴役才對麽?
這種鐵律一般的現實,就這樣活生生的被改變,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,這讓龍宇軒怎麽才能淡定的了。
這本來應該作為一等的機密被研究,但現在,時間並不允許他這麽做。
這場生死之戰進行到現在,他和信遠互相間不知道已經掀開了多少的底牌,見招拆招,你來我往。
到了現在,所有的底牌都翻開的差不多了,兩人仍舊沒有分出高低。
“信遠,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有緣,打了這麽久,我們又重新站到了同一個起跑線了。”
“哞!”
話音落下,一聲震天的牛吼,龍宇軒為自己這一秒鍾的分神,付出了代價。
戰爭衝鋒起來的踐踏,用自己僅剩的那一隻牛角,頂在了龍宇軒的胸口,令他飛了出去。
這一波飛的可以說是足夠的遠,龍宇軒被直接撞得穿透了雲層,飛往了不知道何處。
最為搞笑的是,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這一被撞飛,隻聽得那越來越遠的聲音,不知道在說著什麽事情。
信遠挑了挑眉毛,看著那被創出來一個洞的雲層,故意做了一個將右手放在耳邊的動作。
“嗯?你剛說什麽?我沒太聽清楚。”
“什麽起跑線?”
這種惡搞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回應,唯一有的,就是聽到了另一聲牛吼,一個健壯的身影衝破雲層,對著天邊的龍宇軒追殺了出去。
戰爭現在處於混沌的狀態中,精神狀態本來就很不好,腦海中的自我意識和神祇一直在爭奪控製權,作為曾經幽暗文明的王者,他被神明所脅迫和控製,但還不打算被奴役。
因此,他此時的作戰姿態,完全就是一種趨近於本能的操作,龍宇軒之前剛剛登場就將他重創,甚至將他的榮耀象征——牛角,都打斷了一隻!
所以,他自然是已經完全忘了信遠的那碼子事,隻剩下瘋狂的攻擊龍宇軒。
對於這樣的現狀,信遠當然是樂見其成,根本就沒打算在這時候動手,坐山觀虎鬥先讓他們消耗消耗算了。
本以為他們三方之間的戰鬥對於每一個人都是一打二,結果現在成了巧妙地成了二打一,短暫共識屬於是。
另外,龍宇軒身上的這鎧甲估計確實是不凡,自己的信仰之槍居然會忍不住的顫動,感覺就明顯有那種“見獵心喜”的感覺。
龍宇軒啊龍宇軒,為了對付我你也是準備的夠充分的啊,新裝備都弄上了。
而看著此時戰爭身上恐怖的傷勢,信遠都感覺一陣的咂舌。
這些傷口,都是之前龍宇軒開局那一下造成的,積蓄了最為強悍的大招,還是偷襲,才造成了這樣的效果。
信遠忍不住都在想,龍宇軒當時要是這一發不轟在戰爭的身上,而是砸在自己的身上,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