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嚕,咕嚕,咕嚕...
總共也就是三米寬的道路,兩邊就全都是滾燙的岩漿了。
那道路甚至都不能算是道路,因為那岩漿,有的時候是會“漲潮”的。
岩漿翻湧的時候,會完全淹沒那裏的道路。
溫度就不多說了,但是最重要的卻並不隻是這樣,整個空間中都充斥著暴動的能量波動,各種各樣爆炸的衝擊波幾乎就是在憑空發生,好像是這片天地在宣泄自己的暴怒。
這絕對可以算的上是生物的禁區。
整片天地間,唯一能穩定存在的,恐怕就是那條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道路。
——地獄路。
深淵的三條路之一,地獄路煉體,對於第一次踏上此路的深淵人來說,不亞於一場生死間的考核。
即使是曾經通過,後續再來到這裏,也不亞於一場修行。
整個深淵兵部,能夠隨意進出這裏的,恐怕也就是隻有兵魁一人而已。
而此時,在道路的儘頭,一團明晃晃的金色持續不斷地閃耀著,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。
那是純粹的金色,就是黃金的顏色,不摻一丁點的雜質,恐怕靠著顏色,就足以吸引無數的商人火熱的內心。
而在他的麵前,正站著一個一身黑袍的人影,此時那個黑影顫動著,明顯是也是在周圍恐怖的環境中勉強支撐。
光團的內部,一個一身平和正氣的男子盤腿而坐,腿上放著一柄金色的長劍,劍長三尺三!
那金色的光芒就是他所散發出來,在這地獄路的儘頭,他卻好像很是享受,緊閉著雙眼,頭上連一滴汗水都沒有。
與身前那個黑袍人形成了鮮明對比,黑袍下麵那幽幽鬼火,一眨不眨的盯著他。
——鄭小劍,與黑袍人。
“怎麽了?你什麽時候突然對這小子有了興趣?”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調侃般的輕笑,一個身影突然出現。
黑色的大門打開,兵魁站在了黑袍人身後。
黑袍人:.....
她靜默的沒有說話,讓兵魁討了個沒趣,但也不生氣,繼續笑著說道:
“你快要第七境,說要多走幾遍地獄路,怎麽老是看他啊?”
“怎麽?覺得這小子長得挺帥的?嗯,要是不說話的話確實還行。”
黑袍人沒有理會兵魁的玩笑的,聲音沙啞而冷漠的回道:
“他也要第七境了。”
這一句話說完,便重新沉默了下來,兵魁心中歎了口氣,收斂了笑意。
“他來這裏多久了?一年多,是嗎?”黑袍人繼續自顧自的說著。
“他曾經很努力,加入深淵後迅速到達第五境,隨後便是自甘墮落,再無存進。”
“可當他再回來的時候,很快便踏入第六境門檻,到了現在,一年多的時間,都已經快到第七境了。”
“而我在第六境,已經卡了十年。”
兵魁點點頭,安慰道:
“十年能從第六境到第七境,很難了,多少人一輩子過不去啊。”
“這種東西,羨慕不來的。”
“想當初我進入第七境,那可是卡了不知道多少年,哈哈哈哈。”
兵魁在笑,但是黑袍人笑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