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遠走了,留下胡星呆滯的身影。
在原地站了好久,胸中心潮澎湃,雙拳緊握!
其實,那天幾乎成為信遠的信徒之後,他的內心就十分的糾結。
靈魂上,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隨心中的神,但理性上,他有一種幾乎是本能的掙紮。
黑旗已經不是原來的黑旗,他們也不再是原來的奴隸,原本為了一個罐頭就拚命的起義的初衷,此時也已經帶上了幾分理想的味道。
是啊,某種程度上,他們已經成功了。
但是就到此為止了嗎?
當初所說的,讓火焰燒遍漫山遍野,讓黑旗插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的宏願呢?
難道...就這麽算了嗎?
而這一次的談判結果,又會是怎樣,他們完全一無所知,信遠有自己的目的,他們每個人都知道。
第一次,胡星在品嚐勝利的喜悅後,感到了茫然。
但現在,信遠臨走時的保證與微笑,給了他莫大的鼓勵,和保證,信遠分明就在說,這場火還沒完!
在更廣闊的南方大陸上,還有著無數的目標等待著他們的探索。
隻要世上還有一個奴隸,黑旗的火,就還會一直給這個病創的世界帶來灼燒。
......
信遠笑著一個人躺在床上,當晚,他什麽都沒想,狠狠的睡了一覺!
這種感覺其實很好,不是麽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,都有自己一定要贏的理由,那樣堅定,那樣不可置疑。
自己也是一樣的。
第二天,當天空的黑暗變得有幾分亮色,信遠拿著自己的長槍,躍躍欲試的看著遠方。
和鬥魁與柳瞎子等人道別之後,一道流光從邊城飛身而起,向著遠方衝去。
“第九街區我走過了,希望你們光明聯合的這條道,能更有意思一些!”
......
光明聯合總部,此時已經集結了幾乎所有的力量。
洛水站在晨光中,默默不語,在聽到信遠答應一個人前來之後,她甚至有幾分鍾的時間亂了陣腳。
她不知道對方究竟有怎樣的依仗,到了這個時候,信遠已經成功的反客為主,為難的反而是變成了洛水。
一會究竟要怎麽做,是不是真的要談判,甚至連她都沒有想好。
“不可能的,那家夥又不是傻子。”
“他要麽不來,要麽肯定帶著他籠絡的高手,打算在咱們的總部鬨事!”
“準備好戰鬥吧,總不能波及到總部宮殿。”
一個黃金神子喋喋不休的說著,不光是他,大部分的人其實都給過類似的建議。
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覺,洛水就是突然覺得,那個黑旗之主,說不定真的打算一個人過來!
黑旗之主的腦子不能以常理推測,他要是個正常人,他怎麽可能弄得出來黑旗!
“做好準備...”
“做好一切的準備!”
不用他們等太久,信遠就已經到了。
整個世界的天空都是暗紅色,但是光明聯合的上方,是一覽無餘的晴空。
而在這萬裏無雲的晴空中,滾滾雷聲顯得十分的紮耳朵,昭告著來著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