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遠微笑的飄在原處,對於鬥魁的評價沒有做出什麽反駁,因為他覺的對方說的對。
沉默了半晌之後,欣賞著眼前的自相殘殺,開口說道:
“是啊,你說的沒錯,隨著時間的推移,我感覺我是越來越變態了。”
“不過我想,我的一切變化應該都有眼前這些人的一份功勞,所以我用他們來釋放一下我的變態,也很合理。”
“要不然的話,說不得我就真的要變態了。”
鬥魁眼神似有深意的看了看信遠,突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:
“其實,你已經做的很好了,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太多。”
“我的意見是——別急。”
信遠笑道:“我好急,我是急急國王。”
鬥魁:??
你在這裏突然發什麽癲?
信遠沒去看鬥魁,隻是開始抬頭看天,臉上多了幾分落寞。
“唉,不得不及啊,自從得到了時空之力後,雖然還沒能掌握,但總覺得心裏不由得惶恐。”
“這世間連時間都沒有定數,彼之滄海我之桑田,誰知道天上一天,地上又走過了多少載春秋。”
對了,也不知道鬼娃娃此時去哪裏了......
鬥魁也是聽懂了信遠的意思,當下笑罵道:
“這你小子倒是應該不用擔心,東西大陸分割而開,雖然有一條禁魔天淵擋著,但時間流速,還不至於因此而有所不同。”
“根據你之前和我談論的一些話題來看,基本上時間都還是對的上的。”
信遠點點頭,此時沉默不語。..
隻是鬥魁並不知道的是,信遠此時憂慮的並不僅僅隻是東大陸與自己的愛人,同樣還有那已經闊別半年之久的家鄉與親人。
來這裏的已經這麽久了,久到足夠讓他忘記很多東西,那些根植在他心中的道德律法,也已經被弱肉強食同化,現在的他要是回去,怕是要被當作危險分子吧。
年輕人在離家的第一時間,都會感到解脫與自在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異土陌生的風便會吹走那些歡樂,留下一種名為鄉愁的東西。
自己此生,還有回去的可能嗎?
不知道為什麽就開始了胡思亂想,信遠突然回神,看著眼前已經渾身鮮血的任天涯。
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,但眼前這些甘願為奴的家夥,明顯還是要更加無情無義的多了。
作為帶隊領袖,任天涯全場唯一建立的功績,就是擊傷了遊擊隊的一行人。
剩下的,就是被信遠磨血加暴走,最後把自己家的神仆殺了個乾淨。
此時,他重新來到了信遠的麵前,臉上竟然是帶著笑意。
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感,算是把自己之前的所有形象毀了個乾乾淨淨。
信遠看著他的樣子,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怎麽這個世界的神仆,一個個覺悟這麽低。
眼前這家夥,比起當初的應輕塵都是遠遠不如...
其實,他不知道的是,並不是神仆變得弱了,而是他身上的神性,變得越來越強了。
“我...”任天涯剛要說話,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。
信遠手中的長槍,以一種偷襲的姿勢,捅進了他的腹部。
任天涯瞪大了眼睛,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突然這麽做。
此時他就像是一個被紮漏了的水袋一樣,身上的氣息開始從傷口處不斷地外泄,境界很快的跌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