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遠:??
這世上最不好招惹的就是精神病,信遠疑惑的說道:
“為什麽?你想乾什麽?”
“因為哥哥對我有恩。”
“有恩?”
“不殺之恩。”鬼娃娃直愣愣地瞪著眼睛,微微一笑,“那天你可以殺我,但你沒有,不殺之恩,就是大恩。”
信遠:......
他不太懂這個小孩的是一個心理狀態,但想了想之後,一個關鍵七人之一的家夥跟著自己,應該也還不錯。
衝他點了點頭,信遠轉身便想著外麵走去,走出這平平無奇的街道。
鬼娃娃在後麵微微一愣,隨後快步笑著跟上。
鬥魁看了這個小孩一眼,微微皺眉,但也沒說什麽。
這個不人不鬼的小家夥,一直以來給他的印象也挺深的。
信遠慢慢向外邁步,這條全長1794米的街道,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普通與冷清,但在三天前,他就像是從地獄中走了一遭。
那些家夥此時已經都消失不見,不知道在哪裏躲藏,隻是這一路上,信遠仍舊能感受到,那一道道氣質獨特的氣息。
走到長街的入口處,信遠突然轉身,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,開口說道:
“下次再來,會好好和各位過過手的,可就和這次不一樣了。”
空!
無人的街道上瞬間暴起衝天殺意,沒有任何人說話,卻好像溫度降低了些許。
信遠輕笑了一下,不再敢看自己此行意外的眾多收獲,伸手抓住鬼娃娃的肩膀,一行人瞬間衝天而起,消失於天際。
一行人消失了幾分鍾後,屠夫推著車,再一次從不知道什麽地方走了出來。
哢!哢!
最後跺了幾刀,將碎骨刀別到自己的腰間,將一大堆肉堆在案子上,沉默的看了看街區,轉身離去,離開第九街區。
沒人知道他是因為什麽原因進來的,就像沒人知道他這次離開要乾什麽。
......
邊城,外層城牆的最高處,釣魚人和石定遠等人站在一起,遙遙地看著遠處。
那裏的天空,都已經被暈染成了金色,混合著那陰沉而暗紅的天空,好似打碎了的顏料和攪來攪去。
這幾天的時間中,世界上所有心中懷有反抗意誌的隱士,基本上已經聚集完了。
而光明聯合,其實早就已經到了。
隻是在最開始的試探人員來了之後,得知了這裏聚集了高手,便不出手,隻是不斷聚集人手,成半包圍隻勢力。
看樣子,也是鐵了心要乾淨的解決這次世界的革命了。
“不知道什麽時候動手,那位還沒回來,是麽?”一個超能者默默道。
“已經死了吧,唉,第九街區那種地方是隨便去的嗎,真是可惜了。”釣魚人直言不諱,開口直接說道。
“看這個架勢,我們已經輸了,不過就是看最後,我們能不能讓自己輸的精采些,別在這個世界上丟人。”
釣魚人的話令眾人沉默不語,其實大家很多事情都懂,隻是不願承認。
石定遠抬起頭來,同樣看著遠處的天空。
“不管信遠到底如何,其實這本就是我們的戰爭。”
“有的時候,我覺得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流星,劃過天際的時候,提醒著我們自己是誰,我們應該做什麽。”
“他給了我們前路,這場必敗之戰,該我們自己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