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信遠說自己是深淵的朋友,問題也不算太大。
畢竟,信遠自己的葬禮上都是深淵兵部的人抬的棺。
信遠停下了自己打算閃現遠遁的想法,鬆了一口氣。
本來,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就不適合遠距離閃現,這裏沒有君安易,沒有人會找到並照顧自己。
能在這裏遇到一個深淵的人,也是給了他幾分喘息的時間。
第九街區的人都愣住了,一個個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十分的小醜。
這是什麽情況?
怎麽說也是深淵殘部,深淵在哪裏都差不了,鬥魁在第九街區,還算有幾分凶名。
有他護著信遠不讓殺,其他人暫時也是沒有出手,隻能是靜觀其變,想看看事情最後會是如何發展。
但是屠夫可管不了這些,雙眼發紅的他根本就不在意擋在自己麵前的是誰,當頭就又是一刀!
他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麽武技,完全就是舉起大刀砍砍砍,但就硬是讓他在第七境中砍出了赫赫凶名。
鬥魁低下頭來,渾濁的雙眼閃爍幾下,重新變得銳利而陰沉,抬手一指,黑色的能量點在了屠夫的關節處。
隨後輕輕一拍,將其逼退,身側的其他的深淵人員瞬間一擁而上,將屠夫圍在了中間,以一種特殊的陣型將他壓製住。
在對方的狂吼聲中,將他帶離人群。
鬥魁看了眼那個自己眼中的“莽夫”,搖了搖頭,重新看向了信遠。
“你是,那邊過來的?怎麽過來的?”
“兵...兵魁,怎麽和你成的朋友,深淵沒有朋友,你加入深淵了?”
信遠搖搖頭,“過來的話,機緣巧合吧,我也在尋找回去的路。”
“我不是深淵的人,但我和他們做過交易,我給了他們很多的神胎,活性的。”
“對了,他們還說欠我一個人情。”
聽著信遠口中的話,鬥魁雙眼微眯,注視了他好一會,這才開口輕聲道:
“這些...以後再說。”
“你來這裏闖街,想要什麽東西?”
信遠一愣,不知道他問這個乾什麽。
“快點說!”
“一個槍頭,就這個的。”信遠拿出了自己的槍杆,比劃了一下,“我這是長槍,但是槍頭斷了,我不知道這裏有沒有,但是讓我看看的話,我應該就知道是不是。”
鬥魁看了看信仰之槍的槍杆,沒展現出什麽興趣,反而是皺了皺眉。
顯然,他對於信遠為了一個殘破的槍頭,就敢來第九街區拚命的行為,感到十分的不解。
想了想之後,他站直了身子,突然回頭,對著空無一人的一個攤位開口道:
“一個槍頭而已,給他吧!”
信遠也是雙眼頓時一顫,沒想到對方居然因為自己一句話如此幫忙。
看看咱這個人脈...嘖嘖。
也不知道他是在說給誰聽,也根本沒人回應,但是人群包圍著信遠的人群,瞬間就炸了。
站在這裏的沒有善茬,敬畏鬥魁的實力,不代表這裏的人真的就怕了他。
“喂喂,差不多就行了,你有點出格了啊。”
“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爛糟事,你少來這裏自說自話!”
“他本就沒按照規矩闖街,敢來就得做好死的覺悟,失敗了就把人頭留下,還想拿走東西?”
“你過分了...你也想動手是吧?我其實不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