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的不錯啊。”
感受著肩膀上的觸感,聽著那稍微有點熟悉的聲音,信遠僵硬的肩膀緩緩的放鬆了下來。
他很討厭有人突從背後抓住自己,首先,這世上有能力那麽做的人已經不多了,其次,那實在是太危險。
但這次,這個老頭是救兵。
——莫輕古。
怎麽把這個老家夥忘了啊...他可也是七人之一的!
臉上一直以來僵硬了許久的表情,此刻終於是鬆垮了一些,艱難一笑,回頭看了看那個笑眯眯的聖誕老人。
莫輕古還是笑眯眯的,隻是現在的他瘦了一些,須發皆白,看起來也佝僂了許多。
信遠上下掃了掃這個已經下線了很久的老家夥,開口笑道:
“老頭,來的很及時嘛。”
“你怎麽偷跑出來了?看來那個世界上最牛的監獄,還是沒能關住你啊。”
莫輕古看這小子上來就是開嘴炮,當下捋著自己的胡子,快意的笑了笑。
真好,這小子還是自己熟悉的樣子。
當下也是回擊道:
“什麽叫偷跑,我直接走出來的。”
“而且,這世界上哪有什麽所謂的最強的監獄,人隻有一個監獄,就是自己的內心。”
“從這個角度來說,我還在監獄裏關著,也不算是違規。”
聽著這個老頭突然哲學起來的樣子,信遠嗤笑了一聲,沒有回話,隻是抬頭看著周圍的情況。
視線所及範圍內,所有的裂縫都籠罩上了一層堅冰,那海量的灰色小怪,在莫輕古的能量潮汐麵前,也變得有些孱弱了起來。
封侯終究還是封侯,這個老頭從出場的那一刻開始,牌麵這方麵就沒落下過!
兩人身上的大山,短暫的移開了一段時間,君安易也從信遠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。
回過頭來,看著信遠目前口鼻流血的樣子,抬手慌亂擦了擦,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她這是第一次知道信遠肉體力量這麽大,之前自己全力輸出沒法中斷,竟然是完全掙脫不開!
也不知道現在是該罵兩句還是說點什麽,狠狠的瞪了他一會之後,就將眼神轉向了莫輕古。
“院長...謝謝。”
“辛虧您及時來了。”
莫輕古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,“其實我還可以更及時一些,一分多鍾之前就來了,隻是看了看四周的情況,順便想坑這小子一手,嘿嘿嘿。”
隨後,他又看著君安易認真道:
“要不是怕你強行衝境的話,其實我還想再拖一會,反正這小子我看他是挺能扛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們家族的那個提升實力的試煉到底是怎麽回事,但我能感覺到,如果你真的現在進第七境的話,你日後想要封侯可就難了。”
“要不是因為你的天賦,其實我都想說你要是強行衝境就和封侯境無緣了的...”
“我已經提醒過你們家裏的人了,不知道你們家族的後輩有沒有聽我的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當了大半輩子院長的原因,他這家夥一開口,就有種教育人的意味在裏麵了。
但是君安易也點了點頭,表示讚同,其實這事她心裏是有數的。
信遠打斷道:
“行了,我說你還真是有心情和我說這些啊,你也是極致屬性是吧?能模仿我們兩個的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