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來這裏是乾嘛的?
自己來這裏是和一堆神子打架,來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的嗎?
根本就不是!對方來這裏分明是在進行一個準備了好久的行動,之所以打起來,是因為自己出來攪局了才對。
那他們的儀式,到底是完成了沒有?!
要是完成了,效果是什麽?怎麽就沒事了?
雙眼看著四周,聽著耳邊孟巡天不知道喋喋不休的在說著些什麽,信遠突然感覺心口堵得不行。
他有信心,自己一定是對對方造成了影響,但要說是打破了他們的計劃,那應該也是不可能的事。
萬物之聲開啟,信遠開始了幻想。
幻想著天空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子,一個牛逼的不行的怪物從裏麵鑽了出來。
幻想著地麵突然塌陷,整個城市突然變成岩漿火海。
幻想著.....
但這些全都沒有發生,一切都顯得很平靜。
地麵上是劫後餘生欣喜的人群,以及偷偷啜泣的人們。
但越是這樣的平靜,信遠就越是覺得不對勁,甚至額頭都開始有了幾分汗水。
身上的皮肉翻卷的傷勢已經開始漸漸恢複,但他卻從未感到如此挫敗。
孟巡天也是明顯感覺不對勁,皺眉道:
“怎麽了嗎?你是覺得哪裏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嗎?”
信遠頓時驚醒,猛然回頭問道:
“其他城市怎麽樣了?”
“我都已經搜過了,所有的神仆全殲!”孟巡天說道。
信遠心中mmp,心說我知道你牛逼,但這些根本就不是重點。
“我是說,那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事?”
“有沒有天上出現金光什麽的?”
孟巡天挑了挑眉毛,“哦,你說這個啊。”
“有點,我看那種氣息本來以為要神降了的,但是誰想到並沒有。”
“後來就消失了,而且我去檢查了民眾,雖然精神多少受到了衝擊,但沒有被蠱惑。”
“好像還...挺高興的,說是看到了自己的夢想什麽的。”
信遠連忙追問道,“沒出什麽其他的事情了?”
“好像沒有。”
信遠聽著這話,頓時感覺頭疼的不行。
君安易看出了信遠明顯和平時差別很大,擔憂的伸手摸上了他的額頭,輕聲問道:
“怎麽了,你在擔心什麽,感覺身體難受嗎?”
信遠任由那輕柔的小手一邊擦汗,一邊給自己降溫,開口道:
“不對,我覺得我們沒贏,我們應該是輸了。”
“輸了?”孟巡天緩緩皺眉,“輸哪了?”
“不知道,而且這個不知道就是我們最大的問題!”信遠厲聲道。
正在此刻,人群中突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。
一個個手電筒,手機的照明設施打過來,那些沒有在這場戰鬥的餘波中受到太大影響的人們,正在歡呼著英雄的歸來。
信遠的臉現在就是一張符號,代表著勝利與希望,尤其在這樣黑暗的時刻。
當人們麵對著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時,就會期待著有一個萬能的存在帶領他們走出困境,信遠現在就充當著這樣的一個角色。
所以現在,哪怕那個天神下凡一般瞬間鎮壓全場的孟巡天就站在身邊,但人們並不知道他是誰。
人們隻知道信遠,也隻認信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