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小劍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麵,雙目圓睜,默默的將頭抬了起來。
酒瓶子扔了一地,可能也是喝夠了,他也是不想繼續喝下去了。
半張著嘴,不知道為什麽,明明喝了那麽多酒,但此時他的嘴唇卻是一個乾裂的狀態,看起來十分的乾渴。
深淵總是可以直擊一個人的靈魂,曾經的鄭小劍躺在地上滿地打滾,但那是強大的鄭小劍,是他無敵的樣子。
現在,他很虛弱。
仰著頭,也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此時,一個刺耳的聲音,響了起來。
“呦呦呦,你不會是要哭了吧?怕自己眼淚流下來啊。”
“嗚嗚嗚,我好迷茫好可憐,我爸媽死掉了,我是孤兒了,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辦,誰來幫幫我?”
“嗯?心裏是不是這麽想的,哈哈哈哈哈!”
刺耳的笑聲毫不留情的刺激著對方,如同指甲磨黑板一樣的嗓音此時異常的惡心人,說實在的,這聲音幾乎已經可以算是一種異能了。
也不知道,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嗓音。
鄭小劍:......
雙眼平視的看著對方,眼中沒有憤怒,平靜如死水。
黑袍人此時頓時語調一轉,從他說話的方式上,都能想象到他此時那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。
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你!真!沒!出!息!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說完後,就又是一陣大笑,不知道什麽事讓他如此的開心。
那聲音太有穿透力了,兩人聊天本來已經開啟了屏蔽能量罩,但那聲音實在有種仿佛能夠穿透一切的力量。
鄭小劍對對方這故意傷口撒鹽的行為,沒有任何的表示,站在那裏,如同雕塑。
但是黑袍人也是懶得和他玩了,開口說道:
“怎麽,你來應該不是聽我羞辱你的吧。”
“要動手?你覺得,現在的你還能在我這裏撐多久?”
鄭小劍搖了搖頭,扯著自己的嘴想笑,但實在是有點笑不出來。
最後隻能是苦笑道:“不打了,我已經是生意人了,我是廢物,能不打就不打。”
“我隻是覺得,你們要找人報仇,要殺那些惡棍,我沒什麽意見,就算你們殺好人我也沒意見。”
“但,還是別和信遠打來打去了。”
黑袍人有點詫異,看著鄭小劍,難以置信的說道:
“你現在,還真的高舉愛與正義的大旗了啊?給人說情?”
“看來狼窩裏,還真養出一條忠犬啊。”
鄭小劍搖搖頭,繼續說道:
“也不是說情,我和他之間也算不上什麽朋友之類的。”
“隻是我覺得,他不是那種心中有什麽偉光正東西的人,他按理說不會和你們起衝突。”
“他不是你們,也不是那種標準的英雄人物,他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。”
“這世上有無數條大路,但他都不走,他走自己的獨木橋,而且那獨木橋,是隻屬於他自己的。”
“你們不去惹他,不傷害君安易,你們乾什麽我覺得他都無所謂的。”
“這次來找你們麻煩,也是因為你們搶了他的東西,我隻是覺得,你們的衝突很沒必要,很可惜。”
黑袍人本來隻是靜靜的聽著,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已經廢了的家夥,為什麽突然絮叨了起來。
隻是聽到“搶了他的東西”那句話之後,他疑惑的打斷道:
“等下...搶他東西?”
“對,他上次帶隊抄了神胎的老窩,結果東西被你們半道跑出來全搶了。”鄭小劍道,“要我說做生意差不多點,分贓也得勻稱一些。”
黑袍人:......
什麽時候的事,是自己失憶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