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安易一聽信遠這話,立馬就覺得不太對勁,趕緊說道:“你為什麽會這麽想?”
然而問完之後,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。
轉頭看去,這才發現他已經閉上兩個眼睛,呼吸均勻,明顯是已經睡著了。
啊這,這就直接睡了嗎?
“可能也是太累了吧。”君安易心中想著,隨後目光下移。
上半身的傷口已經都處理清楚了,現在按理說,其實是該清理下半身的傷口了。
於是問題就來了。
君安易:
昏暗的燈光下,她一個人糾結了好久,最終才鼓足勇氣,把浴巾掀開了。
勉強遮住了那個關鍵部位之後,開始清理腿上的僅剩的幾個傷口。
也幸虧今天信遠睡的算是比較死,沒有出現什麽大的“反應”,否則這種尷尬的場麵恐怕還要更加劇烈。
又過了十幾分鍾時間,額頭已經見汗的君安易才完成了所有的工作,停下了自己的手。
其實按理說,以她的能力這兩下子不至於累,出汗純粹是自己緊張的。
看著眼前這個充滿著男性氣息的軀體,紅霞已經布滿了她的臉龐。
不知道為什麽,她現在有一種強烈的好奇,莫名的就想要把那個蓋著禁忌之地的浴巾掀開看看。
當然,理智最終還是壓下了她心中這個莫名的衝動,畢竟萬一要是這個過程中信遠醒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滅口還是怎麽樣。
想著想著,君安易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:
“哦乾,我為什麽腦子裏會突然像這種東西啊,我不會是中了什麽毒了吧。”
由於信遠已經睡了,這裏隻有她一個人,所以現在她處在一個放飛自我的狀態中,屬於是平日裏高冷外表掩飾下的另一個她。
也就是說,她現在這個樣子更像是“酸奶棒”的性格特點。
對著床上躺著的信遠,她是左看看右看看看個沒完,然後突然鼓起了臉,露出了一個可愛的“氣鼓鼓”的表情。
“可惡啊,我現在才反應過來,老娘這麽大一個美女半夜坐你床邊給你療傷,你居然就直接給睡了?!”
“太不解風情了吧。”
正當她在那裏毫無形象的放飛自我時,突然被信遠那張臉吸引住了。
淩亂的發絲,睡著了以後整個人很安靜,沒有了平日裏的死魚眼,也沒有了那種混不吝的氣質。
嘴角還掛著一抹口水,看上去竟然還有幾分可愛。
下意識地,君安易伸出手去,戳了戳那個正在流口水的臉,隨後又好像觸電一樣的縮回了手,麵色通紅。
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時候太晚了,她感覺自己過往的人生中都沒這麽大膽過。
自己在這個人的麵前,總有一種可以“做自己”的衝動。
平複了自己內心的躁動,神情變得稍微嚴肅了一些,她知道自己是時候該走了。
最後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信遠,平息了心中所有搞怪的情緒,稍顯複雜的默默想著:
“你說你想要好處,想要錢,並不想做什麽好人,覺得好人有各種各樣的不好。”
“但是當你自己決定獨自出去的時候,你卻並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會有好處,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是對方的對手。”
“所以到底為什麽你會這麽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