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小姐呆呆的站在原地,好久都沒有動,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麽,可是她卻知道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和自己說過這些話,她對自己的信仰從來也沒有產生過這樣的動搖。
三小姐不知道自己懵逼了多久,終於回過神來,她看著肖凡說道:“你竟然如此看不起我?你有什麽樣的資格這樣看不起我?最起碼我比你自愛的多!”
肖凡將她的手甩開說道:“你比我自愛的多?你不覺得這句話非常的可笑嗎?一個到現在都不敢麵對現實的人,就算你有天大的理想,也隻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,一個空想家而已!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和你說這麽多,完全沒有任何的必要!你知道為什麽嗎?”
三小姐呆呆的看著肖凡,沒有任何的回答,但是也沒有反駁。
肖凡冷笑道:“原因也非常非常的簡單,那就是其實你心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想,其實你也並沒有實現自己理想的信心,你給自己所定立的理想,隻不過是你逃避現實的一個麻醉劑而已,或者說一個安慰劑而已!”
“你不要急著反駁我的話,仔細想一想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?如果你認為我說的是假的,你現在可以轉身就走,沒有必要再和我為伍,因為我是一個如此鄙視你的人,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和我再做朋友!”
三小姐感覺肖凡的話每一個字都狠狠的敲擊著自己的腦袋,眼前的這個男人憑什麽這樣和自己說話,眼前的這個男人以為自己是誰他隻不過是一個男寵而已,一個卑賤的男寵而已,有什麽資格這樣嘲笑自己,有什麽資格這樣鄙視自己?
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說的真的好有道理,自己是看不慣自己家族的腐朽不堪,自己也的確見到了太多太多自己家族肮臟齷齪的事情,可是自己從來就沒有任何勇氣去改變任何一件事情,自己對於自己家族給自己的命令,也從來沒有任何反抗的勇氣!
也許這個男人說的非常的難聽,但是這個男人說的卻是真的,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行動力,自己給自己定下來的一切目標,隻不過是自己麻醉自己的一針麻醉劑而已,或者說是對自己失望透頂的心理的一針安慰劑!
就比如這一次來說,自己對於自己的母親和自己弟弟之間肮臟齷齪的事情,自己的內心是無比的深惡痛絕的,對於自己弟弟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,也是無比厭惡的,可是自己的媽媽給自己下達了給自己弟弟報仇的命令,自己還是要來到這裏!
自己甚至都沒有辦法表現出任何的不悅,也沒有勇氣表現出任何的拒絕,自己真的有勇氣改變自己的家族嗎?以前自己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,時機還沒有成熟,一次一次的安慰自己,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還沒有足夠的強大!
所以這個時候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隱忍,等到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,自己可以以雷霆的方式改變自己的家族,這是自己給自己定下的目標,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,自己還是繼續在隱忍,這就像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泡泡,一個自我麻醉的泡泡!
可是今天自己這個美麗的泡泡,突然被麵前這個男人無情的刺破了,三小姐不得不麵對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,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這個男人說的,其實自己隻是一個自我麻醉的完美理想主義者,自己實際上什麽都不會改變的?
肖凡看到眼前的女人竟然默默的留下了眼淚,肖凡心中微微一動,肖凡其實在心裏是非常看不起這個女人的,認為這個女人肯定也是肮臟無比的,可是現在卻因為這個女人流眼淚而感覺有些動容,他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一句話叫做出淤泥而不染!
肖凡輕輕的一歎說道:“我知道每個人活著都非常的不容易,無論這個人處於什麽樣的身份地位,其實都有自己的難處,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地方!可是我覺得有一句話我必須要告訴你,像你這樣的人遲早要精神分裂!”
三小姐本來以為肖凡會安慰自己幾句,可是突然聽到最後的那句話,她非常憤怒的看著肖凡,憑什麽自己早晚要精神分裂?我看是你遲早要精神分裂才對!
可是三小姐實在是沒有吵嘴的心情,她不經意的轉過頭擦了一把眼淚說道:“我非常的感謝你,以前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些話,實際上也從來沒有人能夠這麽有深度的和我說這些話,你想聽一聽我對你的評價嗎?”
肖凡點點頭回答:“你竟然對我還有評價?我倒真的非常願意聽一聽!”
三小姐儘量平靜的說道:“我認為你這樣的一個人,又有這樣的一個思想認識,將來一定可以變成一個非常強大的人,你將來一定可以傲視很多很多的勢力,可是我真的認為你不應該成為別人的一個男寵,就算那個人是一個皇子,你也不應該這樣作踐自己!”
“雖然成為一個男寵可以讓你變得有權有勢,一般的人當著你的麵也不會說些什麽,甚至有些人會羨慕你,很多人也會當麵的恭維你,可是我敢保證太多的人、太多的人在心裏是瞧不起你的,認為你是一個沒有任何尊嚴的人!”
“我認為你這麽有才乾的人,應該走出自己的路,不應該再這樣沉淪下去,我想給你一個建議,不如你投靠我,成為我的一個手下,我給你足夠的尊重,你全力的來輔助我,從改變我的家族開始,來改變整個玉皇星域,你有沒有這樣的誌向?”
肖凡真的都驚呆了,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腦子啊?竟然能和自己討論這樣的話題,如果自己轉眼之間把這個女人給出賣了的話,這個女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,無論是這個女人的家族還是明俊皇子都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!
三小姐呆呆的站在原地,好久都沒有動,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麽,可是她卻知道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和自己說過這些話,她對自己的信仰從來也沒有產生過這樣的動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