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窗前，盯著兩個人看了良久的韓知返，忽然覺得畫麵有些刺眼。

他覺得自己像是在生氣，又不像是在生氣，因為他遲遲摸不清自己的心思，心情又煩躁了起來，他摸了窗台上的煙盒，進了洗手間。

直到一盒煙，吸得一乾二淨，韓知返才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。

渾身都是煙味的他，沒往程晗身邊去，而是再次走到了陽台處。

夕陽西下，夜幕降臨，醫院的路燈都亮起了，樓下的兩個人還在聊著天。

不過這次，韓知返並沒有看太久，男人從兜裏摸出手機，走到一旁去接電話了。

大概半分鍾的時間，男人掛了電話，折回到程未晚麵前。

是程未晚先開的口，她說完話後，男人點了點頭，然後又對著她說了一句話，她恰好和男人的反應相反，而是輕輕地晃了晃腦袋。

雖然韓知返聽不到兩個人的對話，但從兩個人的反應中，他依稀能分辨出，他們是在道別。

他猜得沒錯，大概半分鍾後，男人走了，留了程未晚一個人。

男人在時，程未晚看起來和韓知返記憶中的那個她沒什麽區別，可等到男人走後，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了，他發現程未晚整個人變得呆呆的，時不時地盯著一個地方一愣神就是好半天。

夜色漸漸地深了，程未晚呆在樓下，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。

還沒夏至的夜裏，氣溫有些偏低，視力極好的韓知返可以看到，程未晚凍得身體在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