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是季憶點的，服務員核對菜單時，賀季晨翻看著菜單，又加了兩道菜。

等服務員退下後，季憶端著麵前的水杯，喝了半口白開水，才看了眼坐在對麵的賀季晨，出聲說：“聽莊儀說，你最近很忙？”

“嗯。”賀季晨應了一聲，修長的指尖，繞著自己麵前的茶杯邊緣緩緩地滑動了一圈，然後又開口說：“最近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。”

“是有什麽新劇要籌備嗎？”季憶順口問。

賀季晨下意識地開口，想要回句“不是”，可話到嘴邊，他又停了下來。

他最近忙的都是和她有關的事，可這些情況，他原本就沒想著要讓她知道。

賀季晨輕抿了一下唇角，換了一種說法：“有這個打算，但是還沒確定下來。”

其實季憶的關心點，本就不在賀季晨具體忙些什麽上，她關心的是他的身體，所以麵對他的答案，了然的“唔”了一聲，就開口說了自己的重點：“工作重要，但是身體更重要，你最近好像都瘦了很多。”

她這是在關心他嗎？從前他做夢都不敢想的畫麵，此時居然成真了……

若是換成從前的他，一定會高興壞了，可此時的他，心底有的卻是說不出來的沉痛和難受。

在她變得越來越像他期待中的樣子時，他卻要離開她了……

賀季晨喉嚨裏像是哽什麽東西一樣，垂著眼簾，靜默了一會兒，才抬起頭看了眼季憶，然後開了口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音量低的緣故，他的聲線有些溫和：“你也是，最近好像瘦了不少。”

說完後，賀季晨想到自己為了趕進度，連《九重宮》拍攝的周期都縮短了不少，於是又問：“拍戲任務很重嗎？”